譚舒雅一梗,道:“是。我記住了,顧總。”
她的聲音裏明顯帶著輕鬆,顧秉謙聽了卻覺得心裏煩躁的很。他抬手扯了扯領帶,又將襯衫最上麵的扣子解開,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一些。
他剛才說那話,原本就是告訴譚舒雅自己不是對她有意思的。譚舒雅如此書抬舉,他應該是開心的。應該是開心的。
顧秉謙在這裏這麼告訴自己。
他也覺得這麼做是對的。可是等到回到顧家別墅,躺在浴缸裏閉上眼睛,放輕鬆了全身的時候,顧秉謙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目前的計劃是讓譚舒雅愛上自己,然後再在她最幸福的時候甩了她。如今他
第二天早上起來,譚舒雅坐在餐桌前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厲害的顧秉謙。
她低垂著眉眼自顧自的吃飯,想要吃完了盡快去上班,離顧秉謙遠一些。
飯吃到一半兒,顧秉謙突然停了下來,他狠狠盯著譚舒雅看了片刻,在譚舒雅抬起頭來打算詢問的時候,惡狠狠的問:“奶奶給你的鐲子呢?你為什麼不戴!?”
譚舒雅:“”
“顧總,那個鐲子太貴重了,我收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了。”
“馬上去戴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摘下來!”
右手腕表,左手鐲子,這怪異的搭配,譚舒雅看的皺眉。顧秉謙的臉色卻緩和了許多,臨出門上班之前,他再次交代譚舒雅:“不準摘下來!”
到了辦公室,櫻子很快就注意到了譚舒雅右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她不注意也不行。因為工作的時候戴這麼一個鐲子實在是太礙事。譚舒雅對著電腦打字,時不時的要把鐲子往上擼一擼,免得在桌麵上碰壞了。
櫻子幾次看向譚舒雅的手腕,譚舒雅察覺到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櫻子解釋這個鐲子的事情,隻是略帶尷尬的笑一笑。
好不容易一上午過去,譚舒雅暗暗鬆了口氣。她和櫻子一起走出辦公室,打算去去22樓食堂吃飯。櫻子攔住她:“舒雅,我哥在旁邊的餐館裏定了包間,讓我們中午一起過去吃飯,說謝謝你幫著他出院。”
譚舒雅不想去。
“舒雅,去吧。我哥現在腿傷還沒完全好。你要是不去,依照他這脾氣,肯定不會走的。”
譚舒雅隻好去。
離開公司的時候,她四處張望著,沒有發現顧秉謙以及顧秉謙身邊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櫻子看著她的行為皺眉:“舒雅,怎麼了?”
譚舒雅搖搖頭,挽住櫻子的胳膊:“沒事。我們走吧。”走了一步,她忍不住又往後看了一眼。
坐在包廂裏,金卓一眼就看到了譚舒雅右手腕上的鐲子。譚舒雅察覺到她的視線,想要將鐲子藏一藏。可現在是夏天,穿的全是短袖的衣裳,想藏也處藏。
飯快吃完的時候,金卓瞥了眼譚舒雅手腕上的桌子,似是漫不經心的問:“舒雅,這段時間你過的還好嗎?你們老板沒有故意為難你吧?”
譚舒雅搖頭:“沒有。金大哥,我很好。”
金卓笑著。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吃晚飯,三人一起走出包廂,經過大廳的時候,櫻子看到了什麼,拉著譚舒雅快速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