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舟頓時覺得事情有趣起來了,他看著男孩,手卻緩緩的伸進了鄭禹的衣服裏,用著低啞卻能令那個男孩聽到的聲音緩緩道:“歇好沒歇好,鄭少試一試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男孩驟的睜大了眼睛,沈清舟清楚的從他眼睛裏看到了憤怒,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被搶的憤怒,而是自己看上的獵物被搶之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比不過搶奪者的憤怒。
沈清舟忽然興奮起來,他發現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隻覺得自己今天沒白來。
而鄭禹,則是一把抓住了沈清舟在他身上為非作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親了一下,道:“那沈少爺今晚便跟我走吧。”
沈清舟先是感到一陣惡寒,因為鄭禹吻他的手是顧衡給他帶上戒指的那一隻。
當然他今天出來玩肯定是不會帶戒指的,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負罪感,讓他很不爽,他討厭這樣,非常討厭,討厭到能讓很會掩藏情緒的他不自覺的就露出厭惡的表情。
“你不想去。”鄭禹看著沈清舟的表情說。
這是一個陳述句,並非一個疑問句。
這時的沈清舟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笑道:“不是不是,怎麼會不想去呢,這可是鄭少的邀請,誰會拒絕呢……”
鄭禹看著他,沒多說什麼,抬手拍了拍沈清舟的大腿側邊,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從他腿上下去。
沈清舟當然乖乖聽話,畢竟他也不能上趕著往鄭禹身上貼。
但這對於沈清舟來說已經算是一次極大的恥辱,從來沒有誰把他從身上趕下去,都是別人求著他來才對,沈清舟不由自主的把這筆賬記到了顧衡頭上。
都怪這個死小孩兒,要不是他總是做一些沒必要的事兒他也不會這麼失態!
沈清舟從鄭禹腿上下來,轉坐到他的身邊,之前還在瞪著沈清舟的男孩忽然笑開來,綿綿的不知道跟鄭禹說著什麼把鄭禹也逗的大笑起來,然後他給鄭禹和自己倒滿了酒,準備趁著氣氛跟鄭禹碰上一杯。
鄭禹是個膽子很大的人,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直接攬著男孩的脖子對上了他的唇渡了過去。
男孩先是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即遞給了沈清舟一個挑釁且囂張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的東西是我的了。
本來還曖昧的氣氛瞬間被挑明,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隨著鄭禹的動作嗨了起來,看的沈清舟有些糟心。
這哪裏是什麼玩樂的酒局,這明明是一群肮髒的人**的聚會。
在這裏****被無限的放大,而道德倫常卻被無限的縮小,每個人仿佛被妖魔化了一般,裸露出眾生百相。
沈清舟一直都屬於這裏,並喜歡這裏。
可他現在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厭惡起來,覺得這些人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一樣,本來讓他覺得刺激的東西這時看起來都有些難以言喻的醜陋。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無名指,那裏之前有一個把他折騰的很慘的小孩給他套上了戒指。
然後,他更煩了。
這種煩躁好像無處宣泄,讓他隻能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企圖逃避心中這股對於他來說過於莫名其妙的情緒。
之前跟沈清舟暗暗較勁的男孩也被灌了不少酒,紅著臉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鄭禹擺擺手讓他去了。
沈清舟看他走遠了,便也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男孩在廁所隔間裏呆了好一陣子,他確實不太舒服,周遭的人都在灌酒,還有些明明說了不喜歡男人的人也偷偷摸摸的過來理所應當的對他動手動腳。
胃裏的翻湧感不止是酒精帶來的,還有這些人。
所以在放完水後男孩在廁所休息了一陣子才出來。
隻是他剛推開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沈清舟。
男孩來不及反應,沈清舟就已經推門走進去,並且將門重新鎖上了。
“你、你要幹什麼!”
男孩頻頻向後退去,直到靠在了牆上退無可退。
沈清舟也順著男孩步步緊逼,將他逼近了一個角落裏。
男孩明顯有些慌張,眼神兒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沈清舟見他這稍顯稚嫩的樣子忽的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道:“別這麼緊張嘛,弄的跟我是什麼電視劇裏對女主耍流氓的炮灰似的,你叫什麼名字?“
沈清舟的態度可以說是很和善了,但男孩依舊像是被威脅了一樣抿唇不語,好似沈清舟是什麼絕世大壞蛋要來欺負他這個懵懂小羊羔似的,讓沈清舟本來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了起來。
他猛地貼近了男孩,伸腿撬開了男孩並攏的雙腿,臉湊到了男孩的臉跟前。
沈清舟長得很好,總是帶著水汽的眼睛一下子看的男孩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
沈清舟緩緩的解開了男孩的衣服扣子,一點兒一點兒的掀起了男孩的衣服,輕輕的在男孩的耳旁問道:“還是說……你不喜歡那樣的態度,而是更喜歡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