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姒兒笑著應了,為昭陽穿好了衣裳,便扶著昭陽坐到了銅鏡麵前。
“不過這一回,那孫永福實在是罰得有些輕了,上一次淫亂宮闈,可是直接閹割了的。”姒兒吐了吐舌頭,似還有些不滿。
昭陽微微抿了抿唇:“不過是因為他是孫尚誌的兒子,孫尚誌對父皇,尚且有用罷了,等著他沒用的那一日,隻怕下場也不會好過。”
姒兒點了點頭,為昭陽梳好了頭發,才輕聲詢問著:“公主脖子上的傷,瞧著還是有些顯眼,可要擦些藥?”
昭陽一愣,麵上有些倉皇之色,連連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姒兒應了,又開口問道:“公主讓奴婢為滄藍姐姐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公主現在要出宮去?”
“滄藍……”昭陽咬了咬唇,滄藍,如今可是在丞相府的啊。
丞相府。
昭陽的心便又開始有些激烈地跳了起來,昨夜蘇遠之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再去丞相府,萬一他又突然發起瘋來,怎麼辦?
想起昨日他那般模樣,昭陽咬了咬唇,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著姒兒:“姒兒,你看的話本子多,話本裏麵有沒有寫,若是一個女子同旁的男子說話,另一個男子十分生氣,這是為何?”
姒兒也並未想太多,笑著應道:“大抵是因為那男子喜歡那個女子,醋了吧?”
“醋了?”昭陽蹙了蹙眉,有些不明白。
姒兒見昭陽的神情,便笑嘻嘻地仔細解釋著:“類似一種嫉妒的心情吧,自己喜歡的女子,和別的男子牽扯不清的,自是要怒的。”
喜歡?昭陽麵上帶著幾分愕然,蘇遠之,會喜歡她嗎?
昭陽仔細想了想和蘇遠之認識以來的情形,終是搖了搖頭,在心中否認了下來,母後喜歡父皇,對父皇尊崇有加。其他嬪妃喜歡父皇,亦是你儂我儂的。
哪有如蘇遠之對她那般,冷淡,脾氣還算不得太好。
昭陽揮去腦中繁亂的思緒,站起身來道:“出宮吧,隻是滄藍借住在丞相府,我一去,便又是勞師動眾的,不太好。待會兒到了丞相府,我在車上等你,你去將東西交給門童,讓他們轉交給滄藍便是。”
姒兒應了下來,便去將準備好的東西裝在了包袱之中。
“將我妝柩裏麵不常戴的那些首飾全都裝上吧,滄藍在外麵做事,怕是得要不少銀子,我在宮中每月除了例銀,便沒有其他銀兩了,隻能將首飾拿些出去當了,換些銀子。”昭陽吩咐著。
“是。”姒兒應著,便將妝柩中的首飾選了一些撞到了包袱之中。
準備好了東西,昭陽便帶著姒兒一同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