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這一切怎麼會是個誤會呢?昭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事端是她們挑起的,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自然不會讓這事情就這樣算了的。
德才人的話音剛落,楚帝尚未出聲,就聽見外麵傳來了匆忙腳步聲,昭陽回過頭,門外進來了一個內侍,瞧著麵熟的緊,細細一想,便想了起來,似乎是在禦乾殿中侍候的。
那內侍在鄭從容耳邊說了什麼,鄭從容點了點頭,讓他退了下去,才轉過身對著楚帝道:“陛下,姚禦史求見陛下。”
楚帝微微蹙眉:“這還未到早朝時辰,他來所為何事?”
鄭從容回過頭看了看殿中跪著的昭陽和德才人,才又開了口:“姚禦史說,他在上朝的路上,遇見了一人攔轎喊冤。說他的父親是茶樓中的說書先生,昨夜突然被自稱是宮中的人抓走了。他說他父親是冤枉的,都是那個年輕美貌的姑娘逼迫他那樣做的,那姑娘叫人抬了銀子到他們家中,還說若是他父親不那樣說,就讓人殺了他們全家。”
昭陽聞言,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疑惑地喃喃自語道:“不是說那說書先生與我相見是在茶樓之中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我帶著銀子上他家去威脅他了?”
楚帝沉默了良久,才問道:“那說書先生的兒子身在何處?”
“就在宮門外跪著呢,說若是救不出他父親,就不離開了。”鄭從容輕聲道。
楚帝扶在扶手上的手輕輕敲了敲扶手,一旁的皇後抬眸看了昭陽一眼,才開了口:“陛下,不妨讓人將那說書先生的兒子帶進來當麵審問一番,事情說不定就水落石出了呢?”
楚帝的手微微一頓,良久,才抬頭吩咐道:“將人帶上來。”
殿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還不快跪下,給陛下行禮?”是侍衛的聲音。
昭陽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衣著有些寒酸的年輕男子跪在地上,麵容消瘦,臉上滿是惶惶不安,唯獨眼中帶著幾分堅毅。
聽到侍衛的話,那男子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看了楚帝一眼,才慌忙拜了下去:“陛下,草民拜見……拜見陛下,草民的父親是冤枉的,求陛下為民做主啊……”
許是因為第一次麵見聖顏,心中太過激動,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楚帝蹙了蹙眉道:“你說,曾有一個女子帶著一箱子東西到你家,威脅你父親說什麼,她要你父親說什麼?”
那男子低下頭,覆在地上的手亦在微微顫抖著:“回…回稟陛下,她讓我父親去茶樓中說…說淳安公主早已經是不潔之身,且懷……懷有身孕。”
德才人聽完這一句話,便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一個勁兒地重複著:“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那男子卻又接著道:“她還給了父親一張畫像,讓父親,若是事後有人找到他,問他是何人散播的這個流言蜚語,就讓父親拿出那畫像來,說就是畫中女子所為。還一一教導父親,詢問之人可能會問什麼,他應當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