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一驚,忙不迭地問著:“都是些什麼人?”
那侍衛卻是搖了搖頭:“有大有小,不過似乎被喂了藥,現在正昏迷著。”
“將人全都帶上來。”楚帝的聲音染了幾分森嚴。
下麵暗室之中的人盡數被帶了上來,楚帝目光落到那幾人身上,仔細大量了片刻,微微眯了眯眼,那幾人楚帝倒是都還有些印象的,是此前隨著孫尚誌一同征戰過西蜀的將領。後來被當作西蜀戰俘關在了籠子裏,那次鬥獸大會被救了出來,後來沒過多久卻又失蹤了。
隻是,這些人為何會在沐王府中?又為何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
身旁的內侍低聲提醒著楚帝:“陛下,沐王爺朝著這邊來了。”
楚帝望著那躺了一地的大大小小的人,眼中泛起一抹冷意,點了點頭應道:“去傳大夫來給他們瞧瞧。”
說完,就出了那處院子。
沐王是被侍從扶著過來的,許是身上的傷尚未好,麵色仍舊十分蒼白,步履緩慢,即便是被人攙扶著,每走幾步卻都得停下來歇上好一會兒才能繼續走。
太後在沐王身旁,側著頭同沐王說這話,臉上的慈愛表情就連楚帝都有些年不曾見過了。
楚帝眯著眼想了想,似乎是從他處置了李氏族人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了。那件事情之後,太後對著他的時候雖然也笑,可是那笑容總像是隔著一層紗一樣,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歡喜。
沐王同太後到了楚帝跟前,沐王朝著楚帝行禮,膝蓋剛彎到一半,就被太後扶了起來:“行了,你重傷未愈,這禮數就免了,本就是父子,那樣多禮做什麼?你說是吧?皇帝?”
楚帝眼中劃過一抹不悅,卻是點了點頭笑著道:“母後說的是。”
說著目光就落在了沐王身上:“身子可好些了?”
沐王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卻是先咳了一陣,才喘著氣道:“太醫說怕是還得將養些日子,傷在肺腑,大意不得。”
楚帝頷首,正要問那暗室中的情形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太後開了口:“這沐王府也太過不安全了一些,光天化日的,就竟然出了這等事,實在是太過猖狂了一些。沐王如今身子本就不好,若是今日出事的不是這荒無人煙的院子,而是沐王住著的摘星樓,那後果哀家可不敢想象。要不這樣,沐王就隨著哀家一同回宮休養吧,宮中有太醫,平日裏傳召來把脈也方便一些。”
楚帝聽著太後的話,目光落在沐王的身上,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沐王倒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聞言連忙道:“臨沐在沐王府中也是一樣,此事隻是個意外而已,因著這地方本來就沒人住著,因而看守的稍稍不那麼嚴格一些。我住著的那摘星樓素來守備森嚴,旁人難以接近,不會有事的。”
太後撇了撇嘴,似乎對沐王的話有些不滿。
楚帝卻是趕在太後開口之前問出了他想要問的話:“方才侍衛在清理這屋子的時候,瞧見地上被砸了一個洞,裏麵似乎是一間暗室的模樣,朕就讓侍衛下去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