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心中都在暗自想著。
昭陽咬牙切齒地站穩了身子,心中恨不得將蘇遠之抽筋剝骨。
被這麼一折騰,倒也沒有了什麼心思祈福上香,隻在寺中走了一個過場,就又出了了空寺。
明安低著頭匆匆走到了昭陽跟前:“公主,小的重新備了一駕馬車,公主坐那個馬車吧。”
昭陽的目光落在明安的身上,這平白無故的,蘇遠之竟會這樣好心,重新備馬車給她?卻是一點也不像是蘇遠之的行事風格了。
昭陽的目光落在明安的身上,隱隱帶著幾分試探:“可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明安低聲應著:“公主就莫要為難小的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等回了府,公子會同公主仔細解釋的。”
昭陽眯了眯眼,明安既然這樣說,就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
沉默了片刻,昭陽才頷首應了:“好。”
明安四下看了看,又低著頭道:“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公主隨我再回寺中一趟吧。”
昭陽不知明安在打什麼主意,隻得隨著明安又回了了空寺。
明安帶著昭陽進了一間禪房,卻是讓昭陽和姒兒互換了衣裳。而後先行帶著昭陽出了禪房,過了一會兒,才又來了個和懷安平日裏打扮相同的黑衣男子,帶著昭陽從了空寺的後山門離開了。
來的時候,昭陽與蘇遠之同乘一輛馬車,對他動手動腳的行徑咬牙切齒。回去的時候,倒是安寧了,隻是昭陽心中卻愈發地不安了起來。
仔細想想,蘇遠之自打被父皇下令在府中閉門思過之後,倒的確是甚少過問政事,也很少招懷安他們來書房議事。
隻是皇祖母和沐王暗中傳遞書信之事,父皇不可能不著急。蘇遠之也斷然不可能真的,全無動作。
昨日她說要來上香,了空寺離渭城不近,且前些日子她剛剛經曆了鬧事行刺一事。按著蘇遠之的性子,本不應該這樣痛快地應了下來。
隻是後來昭陽見蘇遠之說要陪著她一同來,便也以為,蘇遠之放心不下她,專程陪她出府。如今想來,隻怕蘇遠之根本就是在引蛇出洞。
卻又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才在這了空寺中來了這麼一出李代桃僵。
昭陽咬了咬牙,心中滿是不安,不知究竟會發生什麼。
從渭城到了空寺唯有一條官道,昭陽如今坐的是一輛不怎麼打眼的青色馬車,看起來像是尋常富貴人家的馬車。
丫鬟都跟在姒兒的身邊,她的馬車上,隻有一個趕車的馬夫。
隻是昭陽卻知曉,在周圍有許多隱在暗處的侍衛在跟著她。
昭陽心中擔憂,隻覺著每一刻都是煎熬,心中不停地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到城門,隻要到了城門口,應當便是平安無事了。
隻是昭陽的希望終究是落了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昭陽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
馬車車夫隻低聲應著:“前麵似乎出了事,過不去了。”
昭陽一愣,卻也不敢掀起簾子,隻聽見外麵傳來有些亂糟糟的聲音:“前麵有刺客行刺,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