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聞言,忍不住眯起了眼,齊王是想要勸他們在濱州多待些日子?

他說,渭城凶險?

莫非是他知道了什麼?

昭陽眼中閃動著異芒:“齊王叔說,渭城凶險,這是何意?莫非齊王叔知道了些什麼?”

齊王臉上神色卻仍舊十分平靜:“這,就不能告訴你們了。你們相信你們齊王叔一回,你們齊王叔定然不會害你們,昭陽你肚子已經這樣大了,馬上就要臨產了,若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的。”

見昭陽不為所動,齊王沉默了片刻,才又開了口道:“渭城有什麼樣的凶險不重要,隻要你們二人平安無事便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才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們即便現在趕回去,也於事無補,若是白白搭上性命,豈不可惜?”

昭陽聽著齊王的話,愈發地確定了,他定然是知道了渭城的一些事情。

昭陽眯了眯眼,心中不停猜測著,他知道了如今龍椅之上的是假皇帝?知道假皇帝和楚臨沐意欲謀反?

莫非,托他想方設法將君墨留在濱州的人,是父皇?

昭陽目光定定地望著齊王:“讓你將君墨留在濱州的人,可是父皇?”

“父皇?”君墨詫異地轉過了頭來望向昭陽,眼中滿是疑惑:“父皇為何要將我留在濱州啊?渭城出了什麼事了?”

齊王眼光閃爍,不再望向昭陽姐弟二人,隻笑了笑道:“你們可願與我回濱州?”

這般,便是默認了?

昭陽咬了咬唇,莫非是父皇在出事之前發現了什麼端倪,因而急招齊王入宮讓齊王攔住君墨?父皇是害怕君墨被假皇帝和楚臨沐除掉?

昭陽攏在袖中的手隱隱有些汗濕,沉默了良久,終是笑著同齊王道:“多謝齊王叔的關懷和這些日子的招待了,隻是渭城,我與君墨姐弟二人定是要回的。”

齊王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滿昭陽的決定。

昭陽笑了笑:“齊王叔放心,渭城之事,我也早有安排,既然我敢帶著君墨回去,便定然能夠確保他的安全。楚國世代留下來的江山基業,我不會讓它落入賊狼之口。”

齊王緊蹙著眉頭望著昭陽,半晌才道:“興許有些事情,並不如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昭陽抬起眼來,望向漫天繁星,嘴角的笑容愈發堅定了幾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也比窩在濱州做個縮頭烏龜來得強,且若是渭城出了事,君墨即便是在濱州,隻怕也不會全然安全。君墨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總是要學會麵對的。”

齊王聞言,沉默了良久,終是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們姐弟二人既然都這樣說了,我又何必再阻攔。隻是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可能與你看到的全然不同,你們姐弟二人多加小心。若實在是走投無路,你可拿著我的玉佩,去梨園找梨園的掌櫃,我在渭城的人脈不少,護你們姐弟安全離開渭城還是可以的。”

齊王說著,就從腰間取了一塊玉佩來,遞了過來。

昭陽看了葉修明一眼,葉修明連忙上前將玉佩接了過來。

昭陽便朝著齊王行了個禮:“多謝齊王叔了,夜深了,齊王叔回吧,我們也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