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趁著流蘇與那人交手之際,快速後退了兩步。

藏在暗處的暗衛反應也極快,迅速現身,將昭陽護在身後,把那男子團團圍住。

那男子武功不弱,隻是畢竟是在昭陽的公主府,府中暗衛個個都是高手,不過頃刻間,便已經將那男子抓了起來。

那男子心知自己方才下意識地反應已經將自己暴露了個徹底,也不再反抗,隻蹙著眉頭望著昭陽:“暗衛的令信我都帶了,而且也對上了暗號,為何你卻這樣篤定,我有問題?”

昭陽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和指使你來的人大抵不怎麼了解蘇遠之,蘇遠之這人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此前兩回他受重傷,讓我擔驚受怕,一回是真一回是假。經由這兩件事情之後,蘇遠之定然會在行動之前就做好安排。若是出了事,再確定他的確切情況之前,他絕不會派人來知會我。”

“其次,即便是派人來,也斷然不會派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來。”

昭陽眸光微微閃了閃:“且,蘇遠之離開的時候,專程囑咐過我,讓我務必要相信他,我相信他,相信他定然會平安無事。”

“將他帶下去關押起來,等著蘇丞相回來之後再行處置吧。”昭陽吩咐著。

等著暗衛將人押了下去,流蘇便在昭陽麵前跪了下來:“屬下疏忽,未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將主子置於危險之中,請主子責罰。”

昭陽搖了搖頭:“你已經盡到了自己的本分,該檢查的想必也都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隻是有時候,光是正常的查驗不能對付真正準備充分的人,還需要詐一詐才是。”

“是,屬下明白。”

雖然已經證實方才來的那人是別有用心,隻是因著這麼一茬,昭陽的心中卻升起無數擔憂來。

“方才那人,信令與暗號都能夠一一對上,難不成是暗衛中出了叛徒?”流蘇蹙了蹙眉。

昭陽仔細思量了片刻,搖了搖頭:“應當不是。”

“此前在淮南的時候,暗衛中出了叛徒,懷安便進行過一次徹底的清理。雖然我並不知曉後來究竟是如何處置的,隻是蘇遠之最為痛恨的便是有人背叛,絕不會姑息。且此番查處北燕國藏兵之事,三日前蘇遠之就派了暗衛在查探,血隱樓的暗衛幾乎盡數出動,若是暗衛中有叛徒,必然會向北燕國那邊通風報信,斷然不會等著蘇遠之派人去清查才是。”

“我猜想,應是有暗衛落入了北燕國手中,被人識破了口中藏著的毒藥,未能及時自裁,被嚴刑逼供之後沒能堅持住,招供了出來。”

昭陽腦中十分冷靜,條理清晰,隻是心裏卻早已經如一團亂麻。

思量了良久,終是有些放不下心來。

“我必須要呆在府中,我是蘇遠之的軟肋,斷然不能出事,讓人有機會拿著我去要挾蘇遠之……”

頓了頓,又接著道:“你派人去將滄藍帶過來,我有事要吩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