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將門打了開來,阿幼朵就端著碗鑽了進去:“阿姐快來,今天客棧做了桂花酒釀圓子,可好吃了。”
君墨也跟在阿幼朵的身後走了進去,見昭陽好好地站在屋中,心中才稍稍鬆了口氣。
昭陽瞧著阿幼朵飛快地將那碗放在桌子上,而後抬起手來捏了捏耳朵,就知曉應當是被那酒釀圓子燙著了。
昭陽的目光隔著阿幼朵落在君墨的身上,君墨溫溫和和地笑了笑,朝著昭陽作揖:“阿姐。”
昭陽笑了笑轉過頭看向阿幼朵:“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又何必還要親自動手。”
阿幼朵吐了吐舌頭,笑眯眯地道:“若是凡事都交給下人,可就少了不少樂趣了。”
“你們用過了嗎?今兒個又準備去哪兒玩呀?”昭陽狀似漫不經心地道。
阿幼朵素來是個活潑的,聽昭陽這麼問,忙回答道:“剛在大堂吃過了,我吃了兩碗桂花酒釀圓子,還吃了一碟子餃子。君墨吃了一碗綠豆粥,吃了好些紅豆卷。今天天氣好,準備去街上逛逛。早上在大堂吃飯的時候聽說聊城城守不知道為何被吊在了城門上,好多人去看,我也想說去看一看呢。”
昭陽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聊城城守嗎?是我下令叫人將他吊起來的。”
阿幼朵聞言,瞪大了眼:“阿姐下的令?這是為何?那城守可是欺負阿姐了?”
昭陽點了點頭:“可不是欺負我了,昨天傍晚我想著去城守府看看,問一問聊城百姓境況如何,卻不曾想,那李虎有眼無珠,竟敢出言不遜,戲弄於我。”
阿幼朵張大著嘴,似乎有些愕然,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切地點了點頭:“那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阿姐將他吊起來是對的,若是我,有人對我出言不遜,我也是會撕爛他的嘴的。”
昭陽笑了笑,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來,轉過頭同棠梨道:“你再去叫店家送一些吃的來,順便去請李夫人過來一同吃飯吧。”
李夫人?
君墨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昭陽,前兒個皇姐來的時候,似乎隻有她自己一人,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李夫人。
君墨也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在昭陽提起那位敏夫人的時候,阿幼朵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君墨眯了眯眼,莫非,這位敏夫人,與阿幼朵還有些關係不成?
君墨心中暗自猜想著,就聽見阿幼朵問著昭陽:“阿姐前日不是一個人來的嗎?這李夫人又是誰呀?”
昭陽溫溫柔柔地笑著:“是在聊城的一位朋友托付我幫忙照看一下的家眷。”
“哦……”阿幼朵低低應了一聲,笑眯眯地拉著君墨在一旁坐了:“阿姐待會兒要不要與我們一同去逛逛聊城啊?”
“自然是好的,我來了兩日了,也沒出去逛過。此前倒是去了楚國西邊的邊城,風土人情與渭城大不相同,自然也想要看看這南麵的。”
昭陽說著話,就聽見門外傳來棠梨的聲音:“李夫人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