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琛伸手去撫摸躺在地上的於微,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
於微會變成今天這樣的狼狽,全都是怪他。是他沒有保護好於微,是他讓於微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心和失望也是他因為太聽白父白母的話,讓於微接二連三的遭遇橫禍。
他做了多少的錯事,來生要用多少的精力去彌補,他已經無法計算了。但是他心裏知道,於微現在情況非常不好,不論他以後想要彌補什麼,一定要先把於微救治好才對。
白遲琛立刻停下了那想要去撫摸那消瘦臉龐的手指,隨後跪在於微身邊,雙手用力抱緊於微,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在他的手接觸到於微肌膚的那一瞬間,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於微身上滾燙的溫度,他心裏暗道不好,於微本來就落水這麼久了,現在估計已經是發高燒很久了。
如此想來,他心裏的內疚就更加的深重。
那些保鏢倒是很會見事做事,一看見白遲琛抱著於微,立刻就四處分散開來,有的去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也有的是開車。因為這些保鏢的幫忙,白遲琛不到20分鍾就把於微帶回了家,並且家庭醫生已經在家裏等候著了。
“這位小姐是什麼情況?請盡快告訴我。”今天被叫來的家庭醫生是個意大利人,他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詢問,“這位小姐看起來像是落水了,有多久了?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白遲琛急急忙忙的把於微放在了床上,但是麵對醫生的這些問題,他隻能是無力的搖頭:“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昨天中午就已經落水了,是今天剛剛才被找到的。”
那醫生略帶著抱怨看了一眼白遲琛,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情況會這麼少,但是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並且立刻拿起醫療箱,開始對於微進行治療。
可是診脈之後,醫生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女士的脈象很奇怪,也很虛弱,我現在先給他打一針退燒的針,但還需要多多觀察,如果有事,請立刻撥打我的電話。”
白遲琛聽著醫生的囑咐,立刻點了點頭。
那家庭醫生也不磨蹭,拿出醫療箱的藥水和針管立刻就開始配藥。
不過一會兒他就開始給於微打針,在打過了這一針之後,於微的臉色明顯要好了很多,身上也沒有那麼高的溫度了。
“其實他之前昏迷了三年,醫院裏的醫生說他的大腦恢複還沒有好。”眼看著醫生開始收拾行李箱了,白遲琛站在一邊,略帶著猶豫說出了這些話。
那醫生的手一頓,卻也沒有回頭,隻是順著白遲琛的話接了下去。
“這些事情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我想這位女士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疾病,恐怕是心病難醫。我發現這位女士心氣鬱結,如果現在不能夠及時疏導的話,以後可能成為一個隱患。”
聽見醫生這樣說,白遲琛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但是他隨後又很快振作起來,詳細的詢問了醫生,照顧於微需要注意些什麼。
但即使是問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之後,為了以防萬一,白遲琛並不想要讓家庭醫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