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鬱槐又怎麼了?(1 / 2)

我停下來,轉過身去仔細打量那幾個人。

一共四個人,一眼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有一個光頭,一個寸頭,一個黃毛,一個披肩發,這四個人把小流氓裏所有的形象都演繹了一遍。

胳膊上有紋身,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深秋的天氣了還隻穿著背心,趿著拖鞋,一張嘴都是鼻孔朝天的。

鬱槐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他在我的心中一向是一個藝術家的形象。

我走過去:“你好,我是鬱槐的合作夥伴,我叫陳妃。”

四個人從上到下打量我,我很不喜歡他們的眼神,非常猥瑣而且不懷好意。

“鬱槐呢?”

“回美國辦事去了。”

“什麼回美國?躲著我們的吧?電話也關機,人也找不到,什麼意思?欠我們公司的錢不想給了?”

他們是要債的?鬱槐欠了他們的錢?

服務員都圍在小院門口看熱鬧,我對那幾個人說:“我們裏麵談。”

我帶他們來到會議室,給他們上了茶,然後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鬱槐欠你們錢?你們是哪裏的?”

有個人遞給我一張名片,某某金融公司,公司業務,典當,置換,金融交易。說白了就是財務公司,北京開了滿大街都是,坐在店裏的一般都是這個形象的人。

“鬱槐半年前借了我們三百萬,付月息,半年後歸還本金,他媽的半年過去了,人居然跑了。”光頭把他麵前的茶一飲而盡,咂了咂嘴:“好茶啊,姓陳是吧,陳老板好品味啊!”

“借條呢?”

他們拿出一個文件袋扔給我,我打開來看,還是規規矩矩的合同形式,確實是鬱槐的簽名,但是他是以工作室的名義借款的。

“沒錯吧!”光頭把文件袋拿回去:“我們是正經的金融公司,借款時間到了他就得還錢,躲起來沒用!”

“他不是躲起來,他是去美國有事了。”

“那你聯係他,我們等著。”長頭發的把腿放在會議桌上,抱著手臂半躺在椅子裏。

我知道今天不給他們一個說法是堅決不會走的。

我給鬱槐打了電話,十天前他就是用這個號碼打給我的,那是他在美國的住所,沒人接聽。

他在美國的手機號碼我也有,但是用手機打不通,要用IP卡打才行。

我對他們說:“他現在不在家,稍後我會聯係他,找到他們就讓他跟你們聯係。”

“我們就在這等。”他們做好了我不打通鬱槐的電話就不走的架勢。

還好小院外麵的胡同口就有一個IP卡電話亭,我隻好走到胡同口去打電話,有個長頭發的一直跟著我,我能跑到哪裏去?

可是,手機號打不通,說關機了。

我對長頭發的說:“手機關機。”怕他不信,我把聽筒給他聽裏麵的語音。

“就知道找不到他,這小子就是跑路了!”長頭發的罵了起來,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個唾沫:“他剛借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沒有想還的意思,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

胡同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大部分人我都認識,在這個胡同裏會經常碰到有時候還會聊上幾句。

“回去再說吧!”我對長頭發說。

顯然我們帶回去的消息令他們很不滿意,光頭發了火:“以為跑到美國去就行了?告訴他,就是跑到天邊去我們也會把他找回來!還有,下個星期二就到期了,過了期限利息可是每天千分之二的利率了,一個月的利息就是18萬塊,第二個月的利息就是每天本金加利息的千分之四,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打招呼!”

這就是傳說中的利滾利,這樣算下去,到年底三百萬很快就會翻一番。

“我也找不到鬱槐,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你說不清楚就不清楚,你是他老婆想推個一幹二淨?”

“我不是他老婆,我是他的合作夥伴。”我記得一開始我跟他們說過了。

“得了,什麼合作夥伴?我們心裏都清楚!”光頭冷笑起來:“不管你們什麼關係,他欠我們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再說你看清楚了,他蓋的章可是你們公司的章,你是法人吧,他跑路了你可跑不掉!”

我腦袋裏一激靈,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從腦袋裏升起,光頭提醒了我,這事情太巧合了。

鬱槐半年前借了錢,三個月前讓我入股合作,當時入股的時候他沒有跟我提這筆借款的事情。

我的心突然冰涼冰涼的,我不是不信任鬱槐,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的經曆驚人的相似。

當年連康也是這樣,他開了公司,用我的名義入了股,後來公司欠款我被迫和他一起還債,現在鬱槐的情況也是這樣。

我知道我此刻的臉色很難看,我不想把鬱槐想做那樣的人,可是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