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野,是你我之輩能看的透麼?”一提到薄牧野,我就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我不能想到他,不然剛才積攢的所有怒氣就會慢慢消失。
他總是在我內心最柔軟卻又最痛的那個地方站著,隨便動一動就能讓我痛。
我甩甩頭站起來,倉庫裏麵老男人的哀嚎聲已經越來越小了,不能真的把他打死。
我走進去,老男人已經麵目全非了,他的臉比恐怖片還要恐怖,但是他勉強還能睜眼,還能說話:“別打了,別打了。”
這下嘴沒那麼硬了,這種人,打一下就服了。
“聽著,這就是你惹薄家人的下場,這樣你給我一個億,我就讓他們放了你。”
他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樣子:“別,別。我哪有,錢。別打我,我不問你要,錢了。”他斷斷續續的,嘴角還一直流出血來。
看上去挺可怕的,但是剛才柳京告訴我這些人都特專業,打人的時候都避開內髒的,他隻是皮肉痛而已,沒有什麼大礙,沒傷到內髒。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燒給你。”他不是要一個億麼,幾十個億的億都可以給他。
這時一個大漢說話了:“我車上有,拿給你。”
他很快拿來給我,道具真是夠齊全的,連冥幣都有。
我一看全都是億元麵值的,我抽了一張遞到他的手裏:“你的錢。”
他的手上全是土和血,我把冥幣疊好塞進他的手裏,他眯起腫成柿子一樣的眼睛看我,估計我現在在他眼睛裏就是一個魔鬼。
“我不要錢了,不要了。”
“我現在給你了,你倒不要了,想要我怎樣?”
他哭著:“你放過我吧,我不說,保證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
“告訴你,薄希希根本沒有懷孕,你以為你可以訛到薄家?根本不可能!你和薄希希曾經的這段關係,如果你透露出去,下場比今天還要慘。”
“不說,不說。”他的哭聲像鬼哭一樣難聽。
這一幕看多了對胎教沒好處,我和柳京走出倉庫,她問我:“還要打斷手腳麼?”
“要,當然要。”我說完鑽進了車裏。
柳京吩咐完也上了車:“妃妃,第一次發現你變得這麼狠,幹嘛這麼生氣?”
對啊,幹嘛這麼生氣?我按了按太陽穴,對於這種渣男,特別是這種騙財騙色的賤男人,我就有一種特別的憤怒,恨不得殺了那些人,陳桂先可惡在他欺騙了小女孩之後還想那她的名譽發財,這種人不一次性讓他害怕到極點,他就很有可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幹脆讓他的傷疤好的慢一點。
我反正有點豁出去的感覺,我料到他不敢報警。
柳京開著車離開了倉庫,鬱槐打電話來說他已經帶著布丁送回柳京家了,問我可不可以今晚留宿柳京家裏陪布丁玩。
我笑著把電話給柳京:“問你能不能留宿?”
柳京紅著臉嚷嚷:“房間多的是了,你想睡哪個就睡哪個好了!”
什麼時候這兩個人能修成正果了就好了,等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完之後,我真得好好想想柳京和鬱槐的事情。
薄希希還在房間裏等著我,她端坐在床上,脊背挺得直直的。
見到我進來,她眼睛盯著我,緊緊抿著嘴唇。
我剛才在路上已經把陳桂先敲詐我的錄音發給她了,我想不用我多說她也知道了陳桂先到底是怎樣的人,她剛才跟我做那一場戲也是想看看他的真實嘴臉吧!
我在她身邊坐下:“錄音聽完了?”
“恩。”
“明白了?”
“恩。”
“那就好,好好配合治療,其他的別想了。”
“妃姐。”她喊住我:“他怎麼樣了?”
“怎麼?你不會告訴你你還心疼吧?”心疼二字用在那個老男人身上我都覺得惡心。
“不,我隻是想知道,他死了沒?”
我給她看視頻,剛才錄的,老男人在地上翻滾,爬來爬去,還不停求饒,爺爺奶奶都喊出來了。
薄希希靜靜地看著,小臉十分肅穆。
挺聰明一女孩,能看清楚那個人的嘴臉就行了。
她仔仔細細地看完了把手機還給我:“謝謝你妃姐。”
“不用,你踏踏實實在這裏住著,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什麼時候做手術?”她像決定了一件大事一樣。
“不用做手術。”我微笑著:“你沒有懷孕。”
“什麼?”她的眼睛亮起來:“我沒有懷孕?”
“對,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懷孕了?”
“我那個,那個過了好幾天。”她聲音害羞起來。
“過了好幾天也不代表什麼,例假不準是因為你有炎症。”我把她床頭的卡片抽下來,換上去另外一張,她過來一看:“什麼意思,為什麼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