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愣住,有些意外的看著雲錦:“你真的想好了?”

雲錦點頭:“我必須離開,無論對他,還是對孩子都好,我必須為我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但是雲錦你的身體,你真的可以嗎?”沈輕舟擔憂的看著雲錦。

“嗯,沒關係的,輕舟,我可以的,此事萬不可讓司徒冽知曉。”雲錦抬起眸,苦笑著對沈輕舟說。

沈輕舟歎了口氣,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從司徒冽那裏知道的告訴雲錦。但是看到雲錦孱弱的身體,隻能作罷。

雲錦在沈輕舟的安排下避開了司徒冽安排的人,換上了沈輕舟醫仆的服飾,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司徒府。

沈輕舟安排了兩輛車分頭離開,雲錦出城時,看到繁華的京都遍地淩亂的燈籠、攤鋪、門窗,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氣。

雲錦看著車外奔走的人群,眼底閃過一絲悲涼。在這樣的亂世裏,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雲錦心底一陣酸楚,不忍再看的閉上眼睛。

一旁的沈輕舟見此,試探的看著雲錦道:“京都如今的形勢,選擇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明日……京都是不是就會……”

雲錦艱難的開口,她自小便在京都生活,自她父親選擇站三皇子,她已經預見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時,自己會這樣難受。

“也許吧,你別想太多了,司徒冽一定會沒事的,即便我們留下來,也幫不到他,反而可能成為他的負累,你今日未曾休息,安心閉目養養神。”

沈輕舟拍了拍雲錦的肩膀,認真道。

雲錦明白,可是看著一片狼藉的街道,雲錦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深夜。

司徒冽滿臉倦容,披風上也滿是斑駁的血跡的回到芙蓉苑。

“人呢?”

司徒冽腥紅著眼,周身彌漫著殺人的氣勢。

丹菊戰戰兢兢的縮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回將軍,我們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裏,隻知道昨日夫人的父親聽聞夫人生病,曾上門看望。”

該死!

司徒冽有些泄氣的一拳砸到了牆壁上。

不多時,隻見李江快步跑入暖閣,麵色焦急:“將軍,陛下被三皇子挾持,三皇子已經掌握了皇宮的布防!”

司徒冽隱忍著怒氣,攥緊手心冷漠的看著周遭的一切,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他現在已經再無退路!

……

雲錦從噩夢中驚醒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沈輕舟端著藥湯走進來時,隻見雲錦鬢角已經被汗水打濕。

“怎麼了?”

“做了一個噩夢而已。”雲錦扯起一絲無力的微笑,緩緩開口。

沈輕舟勺起一勺藥,微微吹了吹,將勺子遞到雲錦嘴邊,看著她喝了藥才溫聲開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太擔憂了,對孩子不好。”

雲錦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終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