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的身體在白三爺和沈輕舟的調養下,漸漸恢複,整個人看起來也比從前精神了許多,隻是她總是滿腹心事。
沈輕舟看著這樣的雲錦有些不明白,明明現在雲錦的身體已經快要大好,但在雲錦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的影子。
“雲錦,這些天你怎麼了,可是有哪裏感覺不適?”沈輕舟取出溫熱的藥遞給了雲錦。
雲錦一口氣的將藥喝完,抬頭看著沈輕舟,認真問他:“輕舟你告訴我,現在京都……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雲錦這樣說,沈輕舟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這幾日她都是在擔心司徒冽的安危,微微歎了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京都那邊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現在奪權鬥爭的厲害,聽那些前來求醫的難民說,現在熠國已經是三皇子掌權,而你父親,現在已經是當朝宰相了。”
雲錦錯愕的抬起頭,見沈輕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神情一陣蒼白。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父親很有野心,五年前就聯合三皇子陷害司徒家,隻是沒有想到五年後司徒冽仍然敗在他手中。
“本來有些事情,我是打算等你病愈生下孩子之後再慢慢告訴你的,既然你問起京都的事,還有一事我也不瞞你了,其實,你母親的死跟司徒冽並無半點關係。”
一句話徹底激起了雲錦心間的波瀾。她猛然的站了起來。
“當時雲家被關在地牢時,司徒冽一直派人細心照顧你母親,之後你母親生病,也是司徒冽安排大夫去地牢為她診治,隻是你母親的藥被你父親換了,所以才……”
雲錦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輕舟,想從他的臉上找出說謊的跡象。但看到了葉輕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恍了神。
她私以為,父親父親的感情雖不算深厚,但也不至於痛下殺手。
雲錦恍然的喃喃道;“原來我冤枉了他,可為什麼他從未辯解半句,為什麼從來沒有……”
聽到雲錦這樣說,沈輕舟不由得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頂:“我也不知道該說你們兩個誰迷了心,明明兩人都一心為對方著想,卻陰差陽錯多了這麼多誤會。可能,當時你母親剛剛過世,司徒將軍並不想讓你太難過,所以就瞞了下來。”
雲錦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陷入沉思。
“雲錦,若你真的放心不下,等你身體恢複之後,便回去看看吧。”
聽到沈輕舟這樣說,雲錦隻是搖了搖頭。
她不是不想回去,隻是不敢回去。她怕看到自己不想麵對的一切。
……
入春後的天氣逐漸回暖,雲錦的身體大好了,大抵是許久都沒有這樣輕鬆過,雲錦的心情也日漸明朗。
沈輕舟見雲錦的身體大好,也是鬆了口氣:“雲錦,你現在身子已差不多痊愈了,慢慢調養,再過一個多月孩子便要降生了。”
聽到沈輕舟這樣說,雲錦笑了笑,點頭說是。
“這些年,多虧有你。輕舟,謝謝你,對了……”雲錦一邊說著,一邊從荷包裏將玉佩拿了出來,遞到了沈輕舟的手中:“這個還給你。”
看著精致的玉佩,沈輕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好吧,雲錦其實你不用跟我說謝謝,當年我們都是身不由己,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幫我守著這個位置,隻怕我也沒這麼輕鬆呢。”
“其實……”
雲錦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白芷忽然從外麵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