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幹嘛呢?”徐劍的聲音打斷了孫小龍的白日夢,猛然間收回自己癡呆般的雙眼,孫小龍定睛一看,一眾服務員正躲在角落裏捂著嘴衝著自己狂笑不止。
“你們”孫小龍臉色一點,低頭一看,自己肥大的肚腩竟然頂在了會所進門通道盡頭的鐵欄杆上,下麵一處不知名的凸起成穿過鐵欄杆的中縫朝著外麵昂首挺胸,仿佛一個鵪鶉鳥落在了自己的褲襠上。
“我靠”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孫小龍頭一次想從這鐵欄杆上跳下去,眼前的一眾服務員可都是自己場子裏的熟人,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少不了自己多幾個諢名呢!
看了一眼跟癡呆沒有兩樣的孫小龍,徐劍在心中默默地搖搖頭,伸手按住他圓滾滾的腦袋朝著旁邊一扭,對著欄杆下的地下一層指了指:“這是不是你說的那位啊?”
“啊?”孫小龍愣了一下,目光從欄杆上向下望去,會所大廳整個三層都是連貫的,仿佛一座地下城堡,兩邊的走廊形成了三層的通道,每一層都有延伸到地下一層大廳的台階,在樓下正中間的一張黑皮沙發椅上,正端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男人其貌不揚,就算是戴著眼鏡也能看到他那張醃黃瓜一樣褶皺的臉龐,不過孫小龍打聽過,這小子也就二十多歲,據說臉上苦瓜瘤子一樣的大泡小窟窿都是被燙傷之後的結果,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就是他”確定了那張誰看了都忘不掉的臉,孫小龍的呼吸頓時沉重了幾分,衝著旁邊的徐劍低聲道,“他超級能打的,你小心點兒。”
“好。”徐劍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管身旁的孫小龍,徑直下了台階,走到了大廳下麵。
看著三層樓高的寬闊大廳,徐劍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經常有人在這裏打籃球賽,整個會所犧牲那麼大的麵積專門為了這麼個大廳,顯然有些不夠經濟。
“你叫什麼?”苦瓜臉聽了一耳朵板寸頭的介紹,揮了揮手很瀟灑地將自己的二郎腿翹了起來,仰著頭桀驁不馴地望著徐劍,“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我手下也是。”徐劍冷哼哼地一笑,張開就玩評書裏那套?這小子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叫海誠風,你呢?”苦瓜臉咧嘴一笑,石榴子一樣的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徐劍忍住心頭的不適輕輕點頭,“徐劍。”
“好,我們開始吧。”海誠風瀟灑地一仰頭,猛地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墨鏡,身體如同彈簧一樣從沙發椅上繃直了,伸手一拳,對著徐劍的麵門就砸了過來。
徐劍微微一愣,猛地向後一撤步,海誠風踩著皮鞋的大腳就甩了過來,同時甩出來的還有一柄細長的銀色匕首,在昏黃的吊燈照耀下仿佛一片吹散的菊花瓣在徐劍的麵前一閃而過。
“可以用武器嗎?”徐劍仰頭閃過這廝腳上的匕首,猛地向前一抓,如同神鷹捕兔一般探出手來,擰著海誠風苦瓜瘤子一樣滿是肉泡的脖子,朝著地上一甩,按著他的腦袋就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