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雨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在地麵,徐劍抓著手上的傘站在莫尊的房門前已經有一個小時了。
看著四周翠綠的山竹被雨水打濕的模樣,徐劍的心情就像這變化無常的天空一樣糟糕。
坐在二樓的陽台上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莫靈淑的目光中滿是恨意,一旁的保鏢緊張地望著樓下的徐劍,仿佛在看著一個掂著爆炸品的恐怖分子一樣驚慌。
“小姐,他已經站在下麵一個小時了,老爺說讓不讓進都聽您的。”一個套著圍裙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陽台的玻璃門後麵,恭敬地望著躺在太陽椅上的莫靈淑。
“我要去休息了,兩個小時之後叫我。”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樓下的徐劍,莫靈淑的神情冷峻地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樣。
聽著莫靈淑的話,小姑娘的眼神微微一呆,猛然間一抬頭,就看到莫靈淑涼薄的目光正望著自己。
“是!”緊張地抓著身上的圍裙,小姑娘再也不敢替徐劍多說半句好話,伸手為莫靈淑打開身前的玻璃門,這名可憐的小丫頭隻能低著頭等待著跟在莫靈淑身旁的保鏢從陽台裏走了出來。
冰冷的雨水打濕了徐劍的雙腳,看著腳下那雙由莫靈淑親自挑選的皮鞋浸泡在水霧中的模樣,徐劍的目光中隻有深深的愧疚。
涼颼颼的風伴隨著夜色籠罩在了徐劍的身旁,抬頭看著陽台上正小心翼翼打開壁燈的小姑娘,徐劍心中的煩躁像一頭被鎖鏈困住的猛獸一樣,不斷地掙紮著。
“他娘的,誰讓錯的是老子呢?”心中微微一歎,徐劍重重地呼吸一聲,壓住了自己心頭的怒意,抓著手上的禮品像一尊黑色的塑像一樣站在莫靈淑的別墅前。
終於,當一臉倦怠的莫靈淑出現在陽台上的時候,之前為徐劍打開別墅外門的小姑娘從樓上跑了下來,打開自家重重的防盜門,衝著徐劍輕輕地點點頭:“先生,小姐讓您上樓去。”
“多謝”重重地舒了口氣,徐劍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從身體裏泛起,用被雨水衝擊地發冷的手掌將手上的禮品遞給了小姑娘,徐劍習慣性的抬頭衝著陽台一笑。
卻發現陽台上身穿白色睡裙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了。
帶著幾分失落走進了莫靈淑的別墅裏,徐劍從這名殷勤的小女孩的手上接過了毛巾擦幹了自己的褲腿,邁著有些怯意的步伐上到了二樓。
看了一眼那名明顯比自己更緊張的保鏢,徐劍努力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微笑,衝著站在二樓大廳裏的莫靈淑笑道:“莫總好。”
“別叫我莫總,叫我莫女士就好。”莫靈淑的目光冷冷地望著徐劍,含著恨意的雙眸微微一顫,伸手指了一下身旁的木門,“父親剛剛用過晚餐,你進去吧。”
說完,莫靈淑轉過身去,連看都不看徐劍一眼,直接沿著身後的旋轉樓梯下到了一樓。
有些失望地看著莫靈淑的俏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徐劍的嘴角露出幾分苦笑,轉身將手上的黑傘遞給那名緊張的保鏢,邁著步子走到了莫尊的房間門口:“莫董,我是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