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旭說:“不受上天眷顧的人很多,這個世界就是如果你不能自己過好自己,就會被剝奪你所有的一切。”
“你說的是這個時代嗎?我不同意,明明一派祥和,一切都很美好,放在過去的話,人們的物質生活肯定不如現在。”
易子旭指了指死去的女孩子問蘇小陌:“一派祥和?這叫祥和嗎?若她父母知道她死不知道要難過成什麼樣子,若是自殺她真是要下地獄十八層了,自殺是地獄中判刑最重的,因為刑律中稱之為不孝不自愛,若是他殺也怪她自己,緣何沒有保護好自己,偏偏自己就被殺了呢?”
蘇小陌見易子旭說的如此義憤填膺,心頭震驚,說:“我知道你可憐她更為她生氣,但人已經死了,我們就不要在逝者麵前說這些了。”
易子旭一臉嚴肅說:“我知道她沒走,她就在我們身邊,我也是說給她聽的,她不走就是要等那凶手繩之以法,凶手總歸會繩之以法,但她也該記得若有來世要學會愛自己才對。”
蘇小陌驚訝:“為什麼感覺你說話怪怪的,似乎對傳說中的地獄了如指掌呢,可為什麼說有來世是不一定呢?”
易子旭和她解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可以被輪回被轉世嗎?那你就有點小天真了。隻有那些十世修行的好人才能繼續輪回,至於別的也就在地獄世界中遊蕩了。”
蘇小陌一臉好奇,繼續問:“我不相信,既然你說的都是好人才能輪回,為何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壞人?”
“因為輪回一切都在改變,性別可以改變,身體可以改變,家庭可以改變,品性也隨家世教育等改變,但是生的機會卻是一定的,不變的,再者,世間萬物都講一個陰陽平衡,好與壞原本就相生相克,共同存在這並不矛盾,你所說的一派祥和是你眼中的世界,真實的世界向來都是美好又殘酷的。這才是事實。”
“所以你其實想告訴我的是不僅要會做夢,還要承認現實的冰冷,認清現實的殘酷然後保護好自己嗎?”
易子旭終於露出一個微笑來,點點頭伸手抱住蘇小陌:“是,縱然有我保護你,但倘若他日我一時不在,我希望你也不要丟掉這樣的能力。”
一般說來,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總免不了給她灌入一些迷魂湯,諸如“我會養你一輩子”“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做”,但每每遇到重大問題時,男人總選擇逃避,獨獨丟下女人,這樣的例子並不在於少數,更有婚後吵架吵到這個事情上的,就聽女人罵:“你當時是怎麼對我好的,把我騙到手了,你又是如何對我的,你真是讓我心寒的很呐!”這時候往往悔不當初,說一句“寧信世上有鬼,別信男人那張破嘴”。但易子旭卻偏偏要告訴蘇小陌,你要自立,無論我有多麼的對你好,你都要自立,如此即便他不在,他知道她可以獨擋一麵,當然這樣的離開必然是他無法預料的災禍。
所謂愛之深便為之謀深遠,正是因為如此,易子旭才在這件事情上顯得不近人情。好在蘇小陌聰慧,又與他心有靈犀,不需要他多解釋,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就欣然點頭答應了。
她在他懷裏對他認真的說:“你放心,若真有一天你離去,我自然會過的非常好,哪怕我愛你入骨,可我知道你和我終究是獨立的個體,這一點,我記得當時讀一首詩的時候就隱隱體會到了呢!”
易子旭低頭問她是哪首詩?她便說:“舒婷的《致橡樹》,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哦,很抱歉,我們不該在這裏說這些。”蘇小陌剛念完忽然覺得有所不妥,看向逝者,在她看不見的身後,那個女孩子就站在那裏,一臉哀傷:如果能夠早一點知道這些,或許,或許今天的我還在人世,又或許今後的某一天,我也會遇到我的真愛,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易子旭能夠感應到那女鬼的存在,甚至能夠感知她的所想,而後說:“後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對現在要惜,對未來要信,去走自己該走的路吧。”
“我不能走,我一定要親眼看到那個凶手就地正法,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執念太深,也是辛苦,既然如此,就陪你走一趟。”易子旭回道。
蘇小陌問他:“是在和女孩子說話嗎?”
易子旭點頭說:“怨氣太重了,先送你回家,我再協助警察辦案吧。”說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山高林密,幾個人了解了大致情況將屍體抬走了,而蘇小陌和易子旭也被要求去派出所協助調查。
真正的蜜月還未開始,半途就遇到一件離奇的死亡案件,說來倒是也讓人掃興的很,但兩個人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待在一起這麼一段時間倒是更讓蘇小陌了解了易子旭,易子旭也對新生後的蘇小陌更加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