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調查了那輛車,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最終判定隻是一場意外交通事故。
可是顧承安為根本不相信,什麼意外!他根本就不相信!
再次打開手機看那條短信,顧承安更加確定,這件事就是人為。為什麼他偏偏會在江宛枝出事之後收到短信。如果他沒猜錯,幕後的人一定是想引他離開,而他如果沒有及時趕到醫院,怕是江宛枝就算沒能死在機場,也一定會死在醫院。
而且關於他母親的事情,他隻相信自己,如果他母親真的還活著,那這麼多年她為什麼不找他。所以顧家三房說的話,他現在一個字都不信。
這次的車禍明顯就是衝著江宛枝母女來的,若論最恨江宛枝的人,一定是顧承若和江瑩瑩。江瑩瑩目前自身難保,那剩下的……這一切怕是跟顧家三房都脫不了幹係。
聽著屬下彙報,顧城安的臉色越發難看,到了最後,幾個屬下聲音越來越小,被顧承安渾身的殺意和陰冷給震懾住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老板身上這麼濃重的殺意。
“去查,顧承若,顧家三房,顧家老宅的人,全部都查一遍。”
顧承安冷冷的發布命令。他可以確定,這件事就是顧家人做的。
以前他或許還念著家族的情分,對顧家人留幾分顏麵,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的愛人。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事到如今,顧承安已經明白,警告沒什麼用,他一定要殺了這些傷害他妻女的人。
江宛枝一直昏迷,顧承安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公司的事情都通過電話解決,他一步也不肯離開江宛枝,帶著江仲夏,每天都守著她。
江仲夏這幾天也不再哭鬧,她打通了慕染的電話,但是慕染不知道被什麼事絆住了,一直過不來。知道顧承安在,慕染隻交代讓江仲夏不要鬧脾氣,他很快就能過來了。
早上,顧承安陪江仲夏吃過飯之後,照舊在病房裏陪著江宛枝,他每天都跟她說話,哪怕她不能回應,他也沒有放棄過。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小宛,你怎麼還在睡,夏夏說她想你了。”顧承安拉著江宛枝的手,拿過毛巾輕輕給她擦臉。
“我也想你了。我想你跟我說說話,就算是罵我也行,你看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跟著你嗎?等你醒來,你想怎麼罵我就怎麼罵我,我絕對不還口。”
“聽說E國下雪了,你不是答應過夏夏,要帶她去看袋鼠嗎?”
“夏夏這兩天書法又進步了,她現在寫狂草有模有樣,都是我教的好。她很懂事,不哭不鬧,小宛,你要快點醒來,你不是最愛夏夏嗎?怎麼舍的讓她傷心。”
……
顧承安絮絮叨叨的說這話,江仲夏就安靜窗台旁邊寫字。
給江宛枝擦完臉,顧承安轉身想去放毛巾的時候,手卻被人拉住了。
他呆滯的回頭,江宛枝動了動眼皮。顧承安不敢出聲,也不敢動作,生怕這隻是個幻覺,他一動,就會破滅。
終於,江宛枝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小宛……”
顧承安終於開口叫她,“你醒了……”
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兩滴淚落在地上。顧承安不敢放開她的手,拚命的按床頭的鈴。
醫生很快過來了,檢查了一番,舒了一口氣。
“顧小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是受傷太嚴重,還需要臥床。”
主治醫生敲了敲江宛枝的腿,卻發現她根本毫無反應。頓時皺起眉頭,低頭看了看病例,然後跟顧承安比了一個手勢。
顧承安會意,讓江仲夏陪著江宛枝,說他去繳費,然後就跟著醫生離開了病房。
“怎麼了?”顧承安有不好的預感。
主治醫生表情凝重,說道:“顧小姐的腿傷得太嚴重,勉強保了下來沒有截肢,可是我們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她雙腿無知覺,膝跳反射也消失了。有可能……她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