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青軍校位於郊區,地處偏僻,遠近無人,附近連一戶民居也見不到,隻有簡陋的一些配套設施在其內部。
龍興城的車駛進學校時麵皮黝黑,身穿軍裝的健碩教官已經筆直的站在操場上,稀稀落落的人剛從車上走下來教官就吹響了口哨,大步走上前來,虎眼掃視了從兩輛車上走下來的學員。
這次來的是兩輛專車,一輛坐的是剛剛麵試成功,做職前訓練的新員工,一批是AC商學院的學員;為了讓教官一視同仁,楊啟明並沒有告訴教官這些人的身份,是以教官雖然明顯看得出這一車的人有所不同,但行動上的確是做到了一視同仁,昂首闊步走過來後板著臉道:“鬆鬆垮垮,稀稀落落,像什麼樣子?包都放下,立正站好,男的和男的站一起,女的和女的站一起,各分三隊,立刻排好隊”,
眾人手忙腳亂的排起隊來,一時間更顯混亂,足足用了五分鍾才勉強分成兩團。
教官皺起眉頭,道:“組織性、紀律性太差”,
冷眼掃了眾人一眼,道:“從今天起,我來訓練你們,你們叫我瞿教官就行,從現在起,有任何事都要先報告,每個隊從一開始報數,然後選一個隊長出來”,
男士四個隊,女士三個隊,報完數後很快就選出七個隊長來。
瞿教官道:“現在隊長帶隊員們去倉庫領迷彩服,十分鍾內所有人換好衣服,有一個磨蹭的全隊一起受罰,快去”,
五個隊長忙領著隊員們往倉庫去,十分鍾後一行人手忙腳亂的換好迷彩服走了出來,不得不說,脫下西裝、休閑服,換上迷彩服後看起來確是有了點精神,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卻是煎熬的開始;八月的天正是這個城市最熱的時候,此時是上午十點半,太陽像火爐般烘烤著大地,操場上又悶又熱,即使穿著襯衫短褲在這種天氣裏也夠嗆,更不必說是三件套的迷彩服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沒有人敢稍有磨蹭,都在十分鍾內換好了衣服。
教官卻沒有放過他們,掃了眾人一眼,道:“還算有點樣子,現在一、二兩隊領頭,起步,跑”,
一隊的隊長有點蒙,問道:“教官,跑幾圈?”,
“輪不到你發問,起步,跑”,
“是”,
一隊隊長隻能帶頭開始跑,一隊二隊並排,然後其他隊伍陸陸續續跟上,教官的口哨聲也從後麵傳來。
隻跑了半圈,眾人便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這群企業主平日裏多是在辦公室裏辦公,出行和應酬都是小車代步,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在體能上消耗過了,現在倒好,一上來就是八月的天繞著操場跑,隻四百米就覺得兩腿沉鉛,胸口難受,汗流浹背了;五百米後隊伍就散了,跑在前頭,看來體力消耗不大的兩三人,除了許哲外都是剛畢業,準備到龍興城入職的小夥子;還能跑的有十幾人,他們氣喘籲籲,已經跑得很慢了,剩下的都吃力的走著。
柯思嘉走在操場的跑道上,胸口不斷起伏,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幾道掛在麵頰上,使得她早上精修的妝容變得有些滑稽;她是個要強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肯落於人後,這次參加軍訓,她沒有拿大小姐的架子,為的就是要證明自己即使沒有董事長女兒的身份也不比別人差,然而體能上的上限不是靠意誌就能彌補的,幾百米跑下來肺部就像炸開一樣,跑一步都覺得難受,她隻能停下來,苦笑著看向仍在奔跑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