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浩明和蕭山擱好這具屍體之前,她多囑咐一句,讓兩人別不小心扯了貼在他身上的符籙。
否則後果自負!
蕭山和吳浩明忙應道:“好!”
出了這事,遲殊顏在房間裏有些坐不住,安排了蕭山和吳浩明看好屍體之外,又讓兩人照顧好封哥,她出門一趟。
蕭山和吳浩明還有些擔心:“嫂子,你又要出門?祁總……都還沒回來?不會也出了什麼事吧?”
遲殊顏這幾天注意力都在村子裏詭異的事上,還真沒注意祁臻柏那男人的行動,突然聽到兩人的話,她神色有些怔愣,心裏立即生出幾分擔心,不過想到那人周身紫氣環繞,一般甚至道行更高深的東西也不敢對他如何,更何況那男人身上有她曾經給的不少寶貝,比如手腕一直帶著沒摘下來的千年菩提,這麼一想,她心裏這才有些安心,衝兩人點點頭:“我出去一趟!”
蕭山和吳浩明以為遲大師是擔心祁總,這才立馬應下,她出門之前,兩人還是讓她盡早回來。
遲殊顏知道兩人是擔心她為她好,點點頭:“我知道了!”
等出了房門,遲殊顏走在大山村泥沙路上,說實話,因為是在農村,與城市的高樓大廈、通火燈明完全不同。
她站在大山村泥沙路上,抬眼望過去幾乎到處黑漆漆的一片,走了許久,偶爾才有幾盞暗黃的燈透過窗照在外麵泥沙路上。
整個村子此時給她的感覺安靜又陰森。
而且一路上,她發現幾乎入夜之後,大山村村裏家家都栓著門,沒一個人出現在外麵遊蕩逛街,顯得整個村安靜的詭異又不正常。
遲殊顏漫步目的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她情不自禁往之前小男孩指的路走,直到走到一門口前。
外麵還是暗摸摸的黑的厲害,門也跟著拴起來,遲殊顏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往裏麵瞧了幾眼,門和石牆擋著視線,壓根瞧不清楚裏麵。
遲殊顏想了想,掏出一張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而後從牆裏進去。
外麵黑漆漆,裏麵簡陋的院子裏倒是留了一盞暗黃色的燈,她掃了眼周圍,看的出這住處比村裏其他人家都簡陋。
外圍是青磚石牆,裏麵房間全是木頭,瞧著破敗又舊。
遲殊顏其實也不大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來這裏,她之所以來這裏全是憑著心裏一股衝動,今晚楊昆那事後,她越發覺得這個村子裏隱藏的豈止深,總覺得這村子背後藏著一天大的秘密。
至於什麼秘密,她現在也猜不到,隻是直覺告訴她呆在這村裏的時間越久,越沒好處,同時心裏越發不安。
這種不安甚至超過她以往甚至上輩子遇到的危機。
遲殊顏打量完,見院子外也沒啥人,剛打算選一間房間進去打探,就聽到正對著她的大門裏傳來一陣咳嗽。
聽咳嗽聲音應該是女人,她站了一會兒,聽裏麵人咳嗽了一會兒不僅沒有停,反而越發
咳的越響,差點把肺都咳出來的那種激烈。
遲殊顏眼神一凝,隻聽那間房門嘎吱一聲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手裏還牽著一個孩子,那孩子不是上次那個靦腆漂亮的男孩又是誰?
隻不過此時遲殊顏明顯發現不遠處那漂亮的男孩眼神透著呆滯,不同於白天的機靈,同時臉色慘白,就跟剛才她在那具村民‘屍體’臉上瞧見慘白,夜晚瞧的時候讓人有些發涼。
倒是他旁邊的老嫗神色、臉色正常的很,遲殊顏一眼辨認對方是個正常人。
她眼底越發疑惑,站著沒動,隻聽不遠處老嫗隱隱低聲邊咳邊虛弱道:“然然,過些日子媽媽帶你離村,高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