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說完該說的,便果斷切斷電話,沒有心情再理會另一車人的心思。
倒是阮盛林車裏,等電話掛斷,所有人都被她剛才甩下的那一番言論驚的瞠目結舌,震驚四座、不敢置信。
這事實已經不是他們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剛才遲殊顏說的那番話太過驚嚇,稍稍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寒毛骨悚然瘮的慌,這才鎮住車裏一片人。
就連一直要回村的王導一時間被遲殊顏剛才的話驚住,半響沒憋出一個字。
最開始忍不住挑刺的依舊是杜藍,杜藍除了一開始驚嚇之後,她篤定姓遲的女人故意唬他們,什麼村裏人都是死人?什麼大山村寺廟養邪物?
簡直就是那女人哄騙人的鬼話,這女人說的全都是荒謬之語,別以為她沒同村裏的人相處過,她雖然瞧不上村裏那些窮人,甚至覺得這些人天生低她一等,但在王導麵前裝樣子的時候還同村裏人說過不少話,那些人正正常常就跟普通人一樣,哪裏是死人了?
杜藍越想越覺得那女人是故意糊弄哄騙他們,說不定這女人就是靠這種辦法洗腦阮影帝和楊哥,這次對他們故態複萌,見王導臉色煞白一時真被唬住,不等有人開口,杜藍便等不及立即衝王導反駁道:“王導,千萬別聽這女人的鬼話,村裏人是不是死人我們不清楚麼?之前我同村裏不少村民相處過,人家可是正常人,死人能每天馱著鋤頭去種田?死人能每天送菜給你?我倒是覺得這姓遲的小姑娘心機太深,心思太過叵測還睜眼說瞎話一直抹黑大山村的村民,也不知道她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杜藍越說越氣憤填膺,臉色透著憤怒,見王導煞白的臉色緩和過來,再接再厲繼續道:“她要是說些其他別的我恐怕還信,至於寺廟養什麼邪物的事,肯定也是姓遲的這女人胡亂編出來的,我之前去請那什麼真佛主的時候,有村民還帶我去寺廟逛了一圈,啥邪物我壓根沒瞧見。”
杜藍恨不得直接說姓遲的這女人就是糊弄人的騙子,不過有阮影帝和楊經紀人在,兩人臉色又太難看,她還是不敢說的太直接。
隻當著所有人麵前發誓道表示有人之前帶她去過寺廟瞧過一次,她幾層都去瞧過了,可壓根根本沒見到什麼邪物,總之大山村那寺廟正常的很。
因為杜藍這番話,車裏氣氛倒是緩過來了,比起楊昆和阮盛林的無奈厭煩和恨不得掐死人的心思,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信了杜藍的話,覺得她話確實有道理,而且還真以為村裏人瞧她長相好,帶她去了寺廟逛過一圈。
宋初和曹正嵩沒多想什麼,隻是好奇問道:“杜姐,村裏人不是不許我們靠近寺廟進寺廟麼?真有人帶你進去過?”
杜藍恨不得一眼錘石遲殊顏睜眼說瞎話,便睜著眼睛說瞎話道:“當然,有個村民跟我關係挺好,我之前幫過他不少,所以他特地帶我去過幾趟寺廟,說裏麵的真佛主特別靈驗。”
說著說著她還特別描述了一下大山村的寺廟裏見的景觀,表示這寺廟跟其他寺廟大同小異,裏麵供的都是佛像,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杜藍語氣太過信誓旦旦,一層一層,描述的又十分仔細,就連顏正明都有幾分相信杜藍的鬼話,更別說其他人了。
簡直把剛才磨破嘴皮子說服人楊昆和阮盛林再次急的嘴巴上火冒泡,兩人眼神更是一臉陰沉又一言難盡看向姓杜的,恨不得把這女人剁成叉燒。
尤其是楊昆見他好兄弟顏正明都信了這女人的鬼話,心裏越發厭煩焦急又疲倦,生平第一次,楊昆覺得自己低估了姓杜的嘴皮子。
這女人簡直太會說鬼話了,還有本事把假話說成真話。
這不王導確實也信了,低聲咳嗽了幾聲,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竟然差點被別人輕描淡寫幾句荒謬的話唬住,還是杜藍說的有道理,見楊昆和阮盛林還要開口,也猜出他們想說什麼,王導故意正色打斷兩人的話道:“我覺得杜藍說的挺有道理,好了,正明,調頭回村,誰也別再多說了,我已經決定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