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誰,這件事情,或許寧萬強都沒辦法左右。
但進去府右紅牆,這件事情是可以左右的。
另外,對寧晏來說,一切都是自由的,不管他見到誰,他想說什麼依舊可以說什麼,不用顧忌。
這大概也算是寧萬強可以左右的。
“懂了。”寧晏點點頭。
飯後,吳憂再次說明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涉及到方方麵麵。
寧晏隻管聽就行。
總統套裏,寧晏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進去了。”
“可惜的是這次你沒辦法跟著進去。”
顏芷砸吧了下嘴:“挺遺憾的。”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
寧晏想了想,實話實說道:“說實話,我覺得很艱難。”
“因為吳姨都進不去。”
顏芷一下就泄了氣:“也是。”
“不過也沒什麼,我又不是男孩子,總向往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寧晏就笑:“我也沒向往過啊。”
“我連美人都沒有過。”
顏芷撇撇嘴沒接話。
沒多久,顏芷就催促寧晏早點洗洗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寧晏六點鍾起床,洗漱收拾。
換上了正式場合才會穿的西裝,特地打上了領帶。
這是寧晏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穿西服。
連幫忙拾掇的顏芷都覺得很不一樣,感慨道:“男人果然都應該嚐試一下西服。”
“給人很不一樣的感覺。”
“你現在再出去,就算沒人知道你是寧晏,估計也會有一大把女孩子關注你了。”
寧晏眉毛一挑:“確實有點不一樣。”
“行吧,我走了。”
六點四十五分,寧晏在酒店門口坐上了大紅旗,五分多鍾後,大紅旗停在了府右新華前。
其實這個時候,整條長安街大多數的地方已經不允許車輛通行了。
門崗沒有為難帶了身份證的寧晏,很快將寧晏放行進入。
如吳憂所說,門崗果然是讓寧晏步行進入的。
好在門內就有人等著。
“寧先生早上好,這邊請。”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笑著道。
沒有介紹自己是誰。
寧晏也識趣的沒問,隻是笑著點頭,一言不發的跟著中年男人往裏麵走。
府右新華的建築群盡管比較低矮古老的樣子,但設計上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景色也是很不錯的。
頗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走了得有個四五分鍾,到了一處建築物前,中年男人做了個手勢:“寧老先生在裏麵等你。”
寧晏點點頭:“謝謝。”
中年男人止步於此,沒再往前,寧晏便自己往前走了去。
“來了。”
寧萬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寧晏嗯了聲,跨過門檻,眼睛瞬間瞪大。
如果不是昨天下午才見過如鄉下老農般的寧萬強,寧晏根本不會這麼震驚。
寧晏像是頭一次認識寧萬強一樣,愣在了當場。
幹淨整潔的唐裝。
原本花白淩亂的頭發也顯得很清爽幹脆。
胡須也刮了個幹淨。
連臉上的老人斑似乎都少了不少。
就這麼的站在那裏,就有一種嶽峙淵渟的氣勢。
這讓寧晏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爺爺。
“走吧,我帶你見見先生。”
“什麼先生?”寧晏下意識的問道。
寧萬強做了個手勢:“跟著來就知道了。”
寧萬強輕車熟路的走在這座院子裏,很快帶著寧晏走進了一間書房一樣的房間,迎麵寧晏就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人。
“先生好。”
盡管有所準備,但當寧晏麵對麵見到先生的時候,依舊緊張。
“來了。”
先生笑著道。
“坐。”
“寧老,您也坐。”
“……”
寧晏坐好後,先生笑著道:“你來過幾次京城吧。”
“小夥子年輕很有衝勁,有一股子正氣。”
寧晏:“……”
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聽說寧老給你安排了很多的事情,怎麼樣,還行嗎?”
寧晏撓頭:“應該還行……”
“……今天剛好挺忙的,寧老十幾年前就在老家安享生活,好不容易來一趟,也沒多少時間。”
“這樣,以後你有時間就來我這裏坐坐。”
“我是很歡迎你的。”
“說實話,也很關心你的想法,未來你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生活。”
“有人說,未來你的影響力甚至會超過所有人。”
先生說話不快不慢,倒是挺健談的樣子。
寧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完全聽懂這些話裏的意思。
反正直到離開這間書房一樣的辦公室,寧晏都沒說幾句話。
寧萬強沒有送他出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把寧晏送到的大門口。
臨離開前,中年男人給了寧晏兩張證,一張是可以參觀今天慶典的證,另一張是出入證。
很顯然,都是先生的意思。
也代表著從這一刻開始,如果寧晏願意,他可以隨時隨地出入府右新華。
寧晏走出大門後,深呼了一口氣。
“……”
大紅旗緩緩的停在了他的身邊。
這一天,注定是十分忙碌的。
離開府右之後,寧晏又被安排去了各種各樣的地方晃悠。
從早上七點一直到十點左右,都是這樣。
這裏麵似乎不隻有寧萬強的意思,還有那位先生的意思。
等慶典開始之後,寧晏便和顏芷、吳憂彙合了,這一次,他有機會近距離觀看慶典。
“寧晏,你快看,那是寧爺爺嗎?”
不多時,顏芷忽然道。
順著顏芷手指方向,寧晏直接看到了前麵城樓上站在中心位置的寧萬強。
“是。”
顏芷砸吧嘴:“猜測成為現實,有點刺激。”
寧晏隨口道:“我拒絕了。”
“什麼拒絕了?”
“先生讓我今天也站上去,我拒絕了。”
“6666!”
顏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打一波call。
是的。
沒有任何的暗示,也沒有寧萬強從中說明,在先生提議讓寧晏也跟著站上去的時候,寧晏思考了半分鍾,最後堅定的拒絕了。
沒有給出太多的解釋。
反正寧晏的直覺告訴自己,現在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