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秘書因為還有工作而先一步告退,墨老爺子站在辦公間裏靜了靜,忽然問:“景深,你怎麼看?”
墨景深冷淡的勾了勾唇:“什麼我怎麼看?”
“你父親這是存心要跟我做對,明知道季暖都嫁過來這麼久了,居然還不死心,一心要把安書言這丫頭嫁給你。”墨老爺子言語間有些不悅:“現在更是直接明目張膽的把人從美國給送了過來,擺明了沒把我看中的孫媳婦放在眼裏。”
“雖說這安家的丫頭確實不錯,她小的時候我也見過幾回,但你一直對這安書言沒什麼興趣,不冷不淡的,這事我也就沒打算強迫過。”墨老爺子歎了口氣:“但願季暖那丫頭不知道這回事,否則她萬一多想了些什麼,我這一時半會兒可能就抱不著曾孫了。”
墨景深眉宇一動,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輕笑。
人就在桌下坐著,怎麼可能不知道。
季暖:“……”
她確實在想,但想的不是太消極的方麵。
不過就是從美國塞過來的一個秘書而己,又不是送到了墨景深的床上,就算是真送到床上,他肯不肯睡還不一定,她有什麼可多想的?
“我得回去給你父親打個電話,他這是年紀大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連我認定的孫媳婦都能無視!我非得好好罵罵他不可!”墨老爺子杵著拐杖就向外走,怒衝衝的頭也不回。
墨景深也沒阻攔,勾了勾唇,在辦公間裏重新恢複安靜的那一刻,瞥了眼慢吞吞的從桌下鑽出來的小女人。
“下麵的空氣如何?”
墨景深隨意的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慵懶的向後靠去,抬手鬆了鬆襯衫領口,眼裏帶著似笑非笑。
季暖鑽出來後,站起身,嘴硬:“你這辦公桌絕對是純高檔實木所做,一點不該有的膠的味道和甲醛味兒都沒有,不錯不錯。”
墨景深眉宇輕挑:“就這樣?”
“不然呢?”季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剛剛的動作而稍有些亂了的衣服。
她總不能說剛才在辦公桌下邊,每一次抬起頭,都能第一時間先正對上墨景深的雙腿……
他坐姿不算拘謹,很平淡隨意,並沒有雙腿交疊,而是隨意的微微分開,長褲包裹著的腿修長結實,可她每每抬起眼,最先入目的都是他……腿間的那個位置……
見季暖眼神飄乎著,墨景深輕笑:“躲那麼遠幹什麼?過來。”
季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衣,沒過去。
墨景深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比她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小女人:“介意了?”
“我說不介意,你會信麼?”
沒有多想,卻不代表不介意。
他黑沉淡然的眸看著她這副很想理智卻又忍不住有點小情緒的神情,抬手便在她沒帶任何耳飾的雪白的耳朵上捏了捏。
季暖頓時就不經意的顫了下。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掠過她耳後的一處敏感點,她抬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