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剛想說不去,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試著站穩,忽然手腕上又是一緊,身旁的男人直接將她扯到車邊,開了門將她按了進去。
“你幹什麼……你……”
“你從小就有體寒症,自己不清楚?去醫院看看。”盛易寒直接將車門反鎖,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直到他也坐進車裏,季暖冷冷的哼笑:“我為什麼會有體寒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全都是拜你所賜!”
盛易寒剛握向方向盤的手頃刻便無聲的緊了緊,他臉色沒好看到哪去,冷冷的沒說話,發動引擎開車。
抗拒不了,也沒力氣抗拒。
季暖幹脆就這麼靠在椅背上,最開始還精神高度集中的防備著他,可車裏的溫度適中,她又頭疼的難受,不知不覺的漸漸閉上了眼睛。
……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季暖覺得脖子又酸又痛不太舒服,才緩緩睜開眼。
車裏已經不再是白天時的亮度,她仍然睡在車裏,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外衣,味道帶著淡淡的藥香和消毒液的味道,她一滯,十分敏感的直接將衣服用力掀開,扔到了一邊去。
再又坐正了身子,抬起眼就看見車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這輛車也不知道是停在了哪裏,周圍過往的車輛不少,更好像已經在這一塊的停車位上停留許久了。
她轉眼就看見盛易寒坐在駕駛位上,因為她醒了,他便直接轉過眼來,看不出喜怒冷暖的眼神落在她臉上。
車裏很暗,卻不難看見彼此的眉眼神態。
季暖皺眉:“不是說送我去醫院麼?這是哪裏?”
“醫院去過了,你睡的太沉。”盛易寒低淡道:“你的體質和抵抗力都不及格,加上你怕冷的毛病,天氣越涼就越要多穿,墨景深平時連這些都不管你?”
怎麼不管?
墨景深巴不得她每天穿的像熊一樣才能出門,但凡她穿的少一點,他的眼神都能先把她凍穿了。
但這些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
季暖沒吭聲,隻又向車窗外看了看,感覺這裏好像是海城某高星酒店附近。
再向上一看,王庭酒店。
昨天盛易寒說讓她陪他到海城的一家酒店參加晚宴,就是這裏?
“我說過,跟我沒關係的晚宴我不會去,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季暖淡漠的說了句,伸手就要直接打開車門。
見車門打不開,她轉眼就冷眸以對:“盛易寒,你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卑鄙,把門給我打開!”
盛易寒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樣,淡淡的瞟了一眼車外來往的車輛,語氣平靜:“給你準備的禮服在後麵,去換上。”
“我不換!”季暖怒視著他:“你給我開門!”
他仍然仿佛沒聽見似的,無視她的拒絕,打開他那一邊的車門就下了車,意思是讓她一個人在車裏換衣服。
季暖又試圖去開車門,她一邊的打不開,再又出手去開他那一側的,可車外的盛易寒就這麼背靠在門外,車門也已經再度被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