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在你懷裏,你不是更難受?”季暖小心的和他保持距離,可即使是這樣,仍然能感覺得到他身上驚人的熱度。
墨景深究竟是有著怎樣可怕的克製力,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忍得住。
“你現在這副模樣,站在那裏和坐在我懷裏,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墨景深摟著她的腰,呼吸著她身上攙了雨水味道的淡淡的冷香:“還不如讓我抱一會兒。”
季暖坐在他懷裏不動,可是他煎熬著,她心裏也不好受。
男人就這麼抱著她,頭貼著她雪白的脖頸,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惹得她渾身一顫。
感覺到她這敏感的反映,墨景深更加緊繃,他幹脆閉上眼睛不看她,選擇聊天來讓自己分心,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安書言去了墨家。”季暖如實以答:“她說她雖然想跟你在一起,但卻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所以今晚被送到你房間裏的人不是她,而是和她同行的另一個女秘書。”
季暖不需要去撒謊,更不需要去抹黑安書言。
畢竟安書言的那種動機,連她都能察覺得到,墨景深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聽見這句話後,墨景深睜開眼,眸色寒涼了幾度,抱著季暖的手卻更加用力,低道:“所以,你剛才是從下麵爬上來的?”
雖然是在她耳邊低聲的問,可聲音裏還是帶了些危險的意味。
季暖吱唔了一聲,在想著要用怎樣的措辭才能讓他不生氣:“我是太著急了,怕你失-身啊,所以才……”
“我問你是不是從下麵爬上來的?”墨景深語氣又冷沉了幾分,低眸盯著她的眼睛。
“……”
季暖想想剛才的驚心動魄,到了三十二樓的時候因為雨水太滑,真的是差點摔下去,她身上又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能保住命爬上來,真的隻能說是老天保佑了。
“我爬的也不算高,從三十樓爬上來,也就隻有三層而己。”她沒什麼底氣的小聲說。
“三層?”墨景深眼神就那麼寸寸深冷了下去,聲調帶著明顯的怒意和嗬斥:“你知道這是幾樓?消防員爬個樓都要借助雲梯和繩索,你就這麼爬上來?不要命了?”
“可是31樓到35樓之間都被封鎖了,我沒別的辦法,而且我這不是沒事嗎?”季暖伸手去扯他襯衫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小聲嘀咕:“我福大命大,沒事的!”
墨景深此時的眼神卻深的有些嚇人,他盯著她臉上擦傷的那塊地方,忽然將她的手甩開,季暖一愣,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忙要站起身,結果男人卻出去將浴室裏昏暗的小燈變成了最亮的那一盞大燈,燈光照亮的一瞬間,季暖眯了下眼睛,頃刻間,他已經重新走回浴室。
不等她起身,墨景深直接麵無表情的將她已經不再抽筋的小腿握住,向上一抬,季暖來不及驚呼就被他撩起了褲腿,看見她膝蓋和腿上剛剛在外麵被空調外機的尖角刮出的紅痕,他的眼色就更冰冷了幾分。
“我真的沒事,這些都隻是刮蹭了一下的皮外傷,隻是皮膚表麵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