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手機再度開始震動了起來,她這次留了個心眼,微微向上伸起頭,看見了他手機上的來電號碼。
仍然是沒有備注的那一串數字,她認得的數字。
居然是安書言。
“她連續打了兩通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墨景深沒什麼表情的淡道:“她的電子辭呈已經遞交到了公司,沈穆會處理,不需要我經手。”
季暖趁機將手向上移開了幾分,避開男人火熱的視線,主動拿起他手機遞給他:“那我就更好奇了,她很快就要回美國,也已經主動辭職,還能找你聊什麼?”
“好奇?”墨景深眉宇冷淡的挑了挑。
手機震動的聲音漸漸靜止,十幾秒後再度響起。
墨景深見季暖堅持,起身,同時將她也撈了起來,按著她坐在他懷裏,一手摟著她的腰沒讓她逃開,另一手接了電話,順手按了免提。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墨景深語調極淡:“什麼事?”
安書言在電話那邊靜默了一瞬,過了一會兒輕聲說:“墨總,我的辭呈批準函件剛剛已經收到了,速度很快,是你批複的?”
男人淡漠:“是沈穆。”
電話那邊又安靜了半天,才傳來安書言有些低軟的聲音:“連我的辭呈你都不打算經手,你對待與自己無關的人還真是夠絕情冷漠。”
季暖坐在他腿上,看著男人始終靜漠的沒什麼溫度的臉,此刻才覺得,別人口中所說的那個難以接近的墨景深,是真的。
墨景深仍然是極端的冷漠:“你來時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走時更也沒必要等我的批複。”
安書言在電話那邊頓時握緊了手機。
他的意思是,她的來去都與他無關,從始至終都沒必要在他這裏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果真是墨景深的做風。
安書言定了定心神,說:“墨叔的意思是,在國內將跟墨氏的合作案各方麵的細節做好之後,下周末回美國,我會跟他回去,但在這之前我跟我父親會隨他一同住在墨家幾天。”
墨景深沒說話,隻淡淡的聽著。
“另外……我父親已經打算把我跟威森家族的婚約解除……”
“這是你的事,不必告訴我。”墨景深態度極淡。
安書言微歎,明知道他不願意聽,想了想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我之前聽季家的二小姐說過一些事情,她提到季暖近段時間的改變,從一些細節上來看,你不覺得季暖也許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嗎?”
季暖在旁邊聽著,微微挑了挑眉,正視著墨景深向她淡淡投過來的一眼。
她對他一笑,忽然俯首湊在他耳邊,用著安書言的語氣重複似的低聲說:“你不覺得季暖也許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嗎?”
墨景深無聲的低笑,將懷裏正在調皮的女人的腰重重的掐了下,對著電話彼端的人依舊冷淡無波:“這是我的私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插手和過問。”
墨景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驟然將剛剛還在他耳邊調皮搞事的季暖重重拋到了床上,長腿在她腿側一擋,俯身壓了上去——
-
(日常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