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茹明知道已經沒了回頭路,卻還是想要辯駁一句:“隨便拿了不知道從哪裏錄來的東西就說是我換了藥?季暖你現在這高科技的東西玩的很厲害啊,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想要捏造什麼你就能……”
“這算是高科技?”季暖可笑似的看著她:“這都什麼時代了,放個監控而己,有什麼難的?”
“你居然敢在你爸的臥室裏放監控,還好意思說……”
“這裏畢竟是我爸的臥室,不該拍的地方我不會亂拍。”季暖嗓音薄涼的打斷她的話,走向桌邊,從桌上放置的那一盞台燈的燈罩下拿下一個極小的監控攝像頭:“雖然隻拍到這桌上的景象,但是也足夠了,不是麼?沈阿姨?”
證據確鑿,更又一環扣一環,每一道能將沈赫茹逼上死路的機會都沒有被她放過。
沈赫茹眼神僵硬的看著季暖手裏的微型攝像頭,驟然望向季弘文:“老季……你聽我解釋……”
季弘文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憤怒心寒來形容:“解釋什麼?有必要解釋?真沒想到,當初看你們母子可憐把你們接進季家,結果最後卻要被你親手送進鬼門關!你真是好啊,好一個心狠手辣的枕邊人!”
沈赫茹急了:“老季,藥的事情真的跟我沒關係!這畢竟都沒拍到臉,怎麼就能確定是我?上法庭都還要講個證據確鑿,她憑這麼一個鐲子就可以認定是我?”
“鐲子是我送的,季暖認不出,難道我還認不出?我跟你夫妻這麼多年,你的手是什麼樣子,在視頻裏剛一出現我就認得出來,還用得著季暖去認定?”季弘文滿眼的寒氣,已是怒不可歇。
沈赫茹不死心:“我……”
季弘文本來就沒懷疑過季暖的話,也確實不想鬧的太大,現在真相擺在眼前,不僅是自己的臉麵擱不住,心裏的火也是燒到快炸了,啪的一聲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心頭的火全都撒到了她身上,打的又狠又重。
季暖將那個微型的針孔攝像頭扔進衣袋裏,沒再多說一句話,隻麵無表情的凝視著沈赫茹那一臉狼狽的神情。
如果不是悠關到爸的性命,她不介意再陪沈赫茹繼續玩一玩。
但這些藥的事情如果再不揭穿,爸的身體隻會每況愈下。
她現在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的這個女人究竟要怎麼處理,季暖也不會去幹涉分毫。
沈赫茹捂著被打腫了的臉,轉眼就見季暖那副站在一旁隔岸觀火似的神情。
因為太怒太恨,沈赫茹死咬著牙關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再看向怒火中燒的季弘文,更是低下頭,委屈的小聲說:“好……我承認……老季,這件事情我都跟你說清楚……”
“其實是,我以前嫁過的那個早死鬼的父親,就是盛家現在的當家的,想借著我的手在季家裏吞一筆,那些藥我最開始並不知道裏麵是有毒的,他們恐嚇我逼著我把這些藥拿給你,後來我才知道……我換藥的事情並不是為了給自己洗清罪名,而是怕你真的吃了這些東西而傷身體,所以我才偷偷換的,一來不想被你發現,二來也不想被盛家的人知道,老季,我真的是一心為了你,但是我在盛家生活過,那些人機關算盡,我根本鬥不過他們,被逼到這種地步,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