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好奇,你上個月回美國究竟是做了什麼,蘇老爺子一氣之下當晚直接被送進了醫院急診,幸好他命硬的很,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去了,但我看蘇家最近大有要閉關鎖國嚴防死守的架勢,你不會是為了給季暖報仇,真要對他寶貝孫女趕盡殺絕?”
墨景深笑色靜淡,仿佛南衡說的這個如同劊子手一般的幕後操控者並不是他,語調沉靜:“什麼都沒做,隻讓他看清整件事的權衡利弊,如果他打算拿整個蘇家的命運來開玩笑,我自然不介意好好陪他開這一場玩笑。”
南衡挑眉,轉眼看見這稍顯空蕩蕩的公寓,明顯是不經常有人回來住,他斥笑:“都這麼久了,總不會季暖還沒消氣呢?”
墨景深的眸光冷淡:“你可以滾了。”
南衡看了眼時間,現在也的確不是兄弟調侃的好時候,他連夜開車過來,時間太緊迫。
墨景深是個兵不血刃的高手,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當年因為墨紹則的插手而在身邊多了一個僅僅存在一年的未婚妻之外,他的每一步都沒有錯過。
對他來說,或許隻有從一開始進入他的生命,再又逐漸在他的生命裏橫衝直撞的季暖,才是唯一一個意外。
公寓樓下,幾個在門前輪班值守的保安站的筆直,南衡走過去,掏出手機將一張單人照片放到他們眼前。
“這個短發高瘦的女人,經常在這裏出入,昨天晚上之後,你們見過她沒有?”
保安看見那張照片,當即就認出她是經常陪同那位季小姐一起出入這套公寓的人。
“前兩天還看見她和季小姐一起回來過,但是昨天沒有,一整天都沒有見過。”
聽見這句話,南衡的眸色涼了涼,長步邁開,臉色森寒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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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暖照常留在T大,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封淩的消息,給她打電話也沒有接。
如果不是最近馬上會有一場林教授對這批學生的抽查測試,季暖昨晚就會回公寓附近去看看。
在之前封淩沒和她住在一起時,封淩在T大外的公寓附近有一個很妥善的住處,是在那附近人群不太密集的一處民居小區。
又上完一天的課,季暖給封淩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她幹脆直接離開T大,去封淩之前住過幾天的民居小區去看看。
最近這一個多月,每天形影不離的人忽然失去聯係,季暖一方麵是忽然有些不適應,一方麵又擔心封淩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那處民居小區距離她的公寓的確不遠,隻大概隔了一個站地的距離,季暖是走著去的,沒有打車。
但是從這邊的路口到民居小區,要繞過一整排的大廈才可以,中間有一條大廈之間的小胡同可以穿行過去,封淩曾有一次帶季暖走過那裏。
季暖走到那平時來往行人很少的胡同口,剛一走近,忽然聽見裏麵傳來一陣激烈碰撞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