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墨景深低沉淡漠,睨著她:“你是在跟誰說話?”
“跟你啊。”季暖先是捏著水瓶沒說話,然後喝了一口水,平靜的如實回答。
他沒再多說,卻在季暖正要拿著礦泉水從他身前繞開走出廚房時,驟然直接將她攬住,將因為拿著水而小心翼翼避免弄灑出來的女人向前一推,直接將她逼到了冰箱對麵的牆壁上。
見男人這是被她的話給氣著了,季暖才確信原來他並不是真的如表麵上這樣,可以一直無動於衷的來掌控她的情緒她的喜怒,原來這男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那麼淡定的。
原來他也是凡人,他也有他的喜怒。
她神色無異的抬起眼看他:“你幹什麼?南衡和封淩都在外麵。”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進來。”墨景深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冷:“把你剛才的話重說一遍,你在跟誰說謝謝?季暖,我是你什麼人?”
季暖仍然臉色如常,聲音也平平的:“以前是我老公,後來忽然一整個月沒聯係,誰知道你是我什麼人?”
墨景深挑眉:“你喝酒前和喝酒後的態度除了撒潑之外,基本一致,所以你對自己瞞著我喝酒的事情,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釋?”
“我為什麼要解釋?”季暖很是平淡的看著他:“我該嚴防死守的應該不是喝酒不喝酒的這個問題,而是我的這顆心吧?”
她對自己醉酒之後那晚說過的話,沒辦法完全想得起來,但有幾句還是有印象的。
明知道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現,明知道這一個月有多難熬,可她現在就是放不下臉去,哪怕這其中的確有一些錯誤的成分是來自於她。
可她現在就是掛不出笑臉來。
被冷了這一個月,她簡直就是置身在冰窖裏。
墨景深眼眸裏漸漸蓄起淺淡的笑意,看著她板起來的臉色,像個不聽話的小貓,明明很軟的等待他來撫摸,卻又非要做出硬邦邦禁止觸碰的樣子,低頭便向她唇上湊了過去:“怎麼?清醒了也還是這麼不講道理?”
季暖忙要向後避開,男人卻已經親了下來,但也隻是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便移開,在她雙眼橫著他時,將本來按在她肩上的兩手移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低眸凝視著她。
“還在氣什麼?一個月了,還沒想通?”男人站在廚房的燈光下,長身的陰影籠罩在她麵前,遮去了大部分的燈光,居高臨下。
“我哪敢氣什麼?發個脾氣就能被冷落一個月,我要是因為你沒接電話而生氣,這麼不可理喻的理由,你怕是就要直接跟我劃清界線了吧?”季暖冷眼瞥著他:“你別站在這裏擋著我,讓我出去。”
說著她就要把他給推開。
結果她的力氣在這男人身上總是這樣徒勞,推了幾下都沒能讓他移動分毫,反而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她幹脆直接別開眼不去看他,皺著眉說:“封淩還受著傷,我現在不想跟你說任何關於……”
“不接電話?和你執拗的要麵子故意給我打電話時隻響一聲就掛斷的這種事,哪個更過份?”墨景深盯著她的臉,低道:“我那天剛到海城,和子公司提前有過聯係,臨時有緊急會議,出了T大後直接有公司的專車來接,手機靜音放在一旁,等我看過公司件再拿起手機時,才看見你兩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