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真的?”墨景深看著托著下巴坐在那裏的小女人。
“我十五歲那年的冬天真的特別冷,我這輩子都不願意想起那種冷。”季暖低低的說:“那年我爸剛把沈赫茹帶進家門,盛易寒跟著他母親一起進了季家,雖然那時候我心高氣傲的不怎麼合群,在家裏也對他們沒有好臉色,但因為爸爸堅持要讓沈赫茹和盛易寒母子留在季家,我一個小孩子也沒辦法說什麼做什麼,最多是摔了幾天的東西也就不了了之。”
“盛易寒比我大四歲,我十五歲的時候對感情也是懵懂無知又很好奇,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用他後來說過的話,大概是情竇初開結果開到我這個繼妹的身上了。”
季暖說到這裏,看向墨景深那隱隱挑起的眉宇,知道她第一次這樣剖析自己那算不得初戀的一場荒唐的過往,在他聽來的確是挺刺耳,但起碼他在耐心的聽。
“我對他越不理不睬,他對我越好,幾個月的時間下來,他給我買過的這種禮物不計其數,大多是哄我這個妹妹開心的,後來我對他的戒心小了些,也不再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他又送給我一個從國外寄來的很讀者的紀念品,我很喜歡,也就以小孩子的方式跟他講合了。所以後來季夢然說在家裏的一些東西是盛哥哥給我的,就是以前那些,傭人都收起來了,但卻都被季夢然拿來當做話柄試圖挑撥離間。”
“那年春節,爸和沈赫茹帶著季夢然去臨市走親訪友,我因為例假肚子疼所以沒去,一個人在家,傭人也因為家裏臨時有人生病而提前回了老家。”季暖說到這裏時,手忽然在她自己的衣袖上纂緊:“我沒想到盛易寒那天晚上也會回來,我當時剛洗完澡換了睡衣,正打算去找找看有沒有零食可吃,結果就撞見忽然進門的盛易寒,他進門時身上有酒味,很重的酒味。”
墨景深看見季暖手上的動作,伸手過來握住她:“可以了,別說了。”
季暖感受著他掌心裏的溫度,道:“沒事,你都說了,這些都是該深埋在回憶裏爛掉的東西,我現在說出來也算是把這爛掉的根都剪掉。”
她又抬起眼看向墨景深:“誰能想到表麵光鮮讓人羨慕的季家大小姐在十五歲那年,差點被後媽的兒子按在家裏強-bao?雖然我當時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把他給砸倒了,但還是嚇得不輕,怕他醒過來,就直接跑到了外麵去,當時天特別黑,我穿的太少也不敢跑出季家的院子,所以就光著腳躲在後邊的老槐樹下,在那裏躲了一整夜。”
季暖淡淡的勾了下唇:“零下二十度,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天氣,幸好我爸回來的早,發現我躺在院子裏後親自開車連闖了幾個紅燈把我送去醫院,不然我根本活不到現在,直接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