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藍會找來醫院,這一點季暖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難道就這麼坐不住?才在奶茶店見麵多久,轉眼就直奔醫院而來了?
季暖剛在病房內設的浴室裏出來,身上的住院服有些鬆鬆垮垮的穿著,襟口也還沒有完全係上,正擦著頭發,就驟然看見已經推門走進來的蘇知藍。
“蘇小姐?”看見對方的一瞬間,季暖隻是略有些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蘇知藍站在了病房剛剛走進門的位置上,轉眼瞧見季暖這是剛洗過澡的樣子,眼神忽然在季暖敞開的襟口處看見一塊紅色的很明顯的曖昧痕跡,眸光閃爍了下,硬生生的移開了視線,然後平靜道:“我之前還以為是誰病了,沒想到季小姐居然也有一間病房,你這是感冒了還是哪裏不舒服?剛才聽說你在這裏,我就過來看看你,沒有打擾到你吧?”
“當然沒有,不過如果你提前幾分鍾的話,我可能還在浴室裏。”季暖又擦了擦頭發,然後將毛巾放下,一邊將身上的衣服隨意的整理了下,一邊語調淡淡的:“蘇小姐來醫院的目的是?”
“我聽說,景深受傷了?”
季暖撫在衣服袖口上的動作沒有停頓,眼皮都沒掀一下,道:“誰告訴你的消息?”
蘇知藍勾了勾唇:“我和南衡他們基地裏的幾個人也有些交情,畢竟蘇家在美國軍火交易界也有些舉足輕重的地位,隻是蘇家如今不完全靠這一行來吃飯,所以近幾年來涉及的比較少而己,但是曾經XI基地和蘇家也算是有過緊密的聯係,我在這些熟人的口中打聽到一些消息,並不難。”
季暖沒應聲,繼續撫平袖口上的摺痕。
昨晚墨景深也真得是,幾乎壓了她一晚上,她這條胳膊一直都被他壓著,這衣服明明昨天才換洗過的在醫院又拿來的一件新的,一晚上就皺成了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這衣服穿了多少天都沒換了似的。
蘇知藍見她總是這副溫溫淡淡仿佛對什麼都不太在意的性子,忽然笑道:“季小姐應該知道景深的傷勢吧?他傷的嚴重嗎?這麼多XI基地的人在醫院裏守著,聽說就連恩特警官的人都被驚動了,我很擔心景深的傷勢。”
“擔心你就直接去探望他啊,來我這裏做什麼?”季暖撩起唇瓣,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蘇小姐既然跟他們基地的人混的這麼熟,混的就像是自己人似的,想必在他病房區外麵守著的人也不敢阻攔你,你該去探望就去,這種在醫院裏禮節性的探病行為並不需要向我解釋和說明,我還不至於連一個探望我老公的老朋友都介意。”
蘇知藍看著季暖,靜了片刻後才道:“他們基地的人常年注入新鮮血液,總會有幾個不認識我的,我就這樣貿然過去也確實不太方便,萬一被攔住了,那多尷尬?”
季暖心頭湧上冷笑。
言下之意就是她剛才早就去過了,但是被擋在了門外,根本連墨景深的麵都見不到。
該尷尬的也早就尷尬過了,跑來她這裏又刷什麼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