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舒送走了擔心自己的師兄兩人, 又接受了大哥通訊靈珠隔空的關愛,正以為自己能清淨一會兒的時候,掌門師伯帶著他那位莫名其妙的三弟子又前來了。
“師伯, 那人是在大師兄走後來的, 我想著卿玄宗內還是在您的峰上, 能來的人必然是我們宗的人, 所以就跟著他去了,”齊雲舒無奈的又開始了剛剛場景的描述, “然後我就發現他帶著我並不是往主殿的方向走,而是其他的地方走,當時心裏就開始有了防備, 但因為我並無什麼自保之力,他即便隻是禦劍一偏撞地上了我也可能賠上小命, 便做了些準備等他落地後乘他不備出手。落地後我出手了,他就沒了反擊之力, 但當時出來了一個人,他自稱是魔族的。”
“魔族?”金子桁驚叫一聲, “卿玄宗外怎會有魔族?”
清沄皺著眉一語不發,他是知道的, 若那魔族的實力高強又擅長隱匿之法,那來到卿玄宗附近但不入卿玄宗,那卿玄宗內的自己等人的確是發現不了的。
“我也不知,”齊雲舒搖了搖頭,“他隻說他是魔族,那個綁架我的也是魔族,還說他認識我哥哥本來打算出手幫我。對了,他說這個想要殺了我的人不是魔尊派出來的, 派他來的應該是魔界一位城主,他走的時候還用了傳送符。”
“傳送符?元嬰高手?”金子桁又愣了,元嬰在卿玄宗當然算不上最強的一批,但也已經算得上強者了,在頂尖勢力中已經是精英級別的力量了,在中型勢力或小型勢力更是能拿出來當牌麵上的強者了。
若這樣一位強者對這位齊師弟有壞心思,即便齊師弟身上寶器眾多,可他能用的也不過一些不用靈力催動的寶器,而不用靈力催動的寶器防禦力高不到哪去,是必然擋不住元嬰修為的強者的。
“那這個魔族對你沒有惡意,並且認識你哥哥,還告訴你派出這人的不是魔尊?”清沄沉吟片刻,這件事若真是魔尊派來的人還不好辦,若不是那可就太好辦了,首先還是得找找證據。
“應當還是對我無惡意的吧,”齊雲舒有些猶豫,“以他的修為,我催動寶器是防不住他的,但他隻是出來說上了幾句話就走了。”
“我已經清楚了,那雲舒好好休息吧,”清沄站起身給齊雲舒掖了掖被子,“你哥哥說過兩天就會到宗門,這件事一出,我實在也放心不下讓你自己一個人住了,便讓你大師兄收拾收拾來照顧你吧。”
嗯?搬過來?那當然還是我搬過去最好了。齊雲舒一聽這就精神了起來,有了這個契機還是應當離男主遠一些的,男二搬過來隻能讓自己同時和男主男二都走近,而自己搬去最多就是和男二走得近些。
男二向來經營著那個好好師兄的麵具,隻要自己乖乖的不作妖,他肯定會把好師兄的形象演到底。
“師伯,這樣也太勞累大師兄了,還是我搬過去吧,正好我在這裏才剛住了幾日,我搬肯定比大師兄搬要方便些。”齊雲舒躺在床上,看著上方的師伯笑道。
“這樣也行。”清沄現在腦中想的都是那被卜可師兄帶去審問的魔人,對齊雲舒提出的小小要求不太關注,隨意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金子桁道,“你等會幫雲舒搬過去,你大師兄那裏我會和他說的。”
“是,弟子領命。”金子桁點頭,看向齊雲舒的時候,目光卻有些不悅,這個齊師弟果然更親近大師兄,上次還一副自己無理取鬧的樣子。
吩咐完這邊的事情,清沄就離開了,這件事情剛剛查出個大概,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忙,留下金子桁和齊雲舒相顧無言。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孩,金子桁在心裏勸自己要大度,自己前不久已經過了十五歲的生辰,在凡間來說已經是能頂立門戶的大人了,絕不能和齊師弟這樣垂髫之年的孩童計較,而且這個孩童剛剛受到了驚嚇,自己又是斬月玄峰的主,於情於理態度都得好些。
想到這,金子桁扯出一個笑臉,金色的衣冠稱著這硬撐出來的笑臉顯得有些詭異和滑稽,但他自己是渾然不覺的,用了柔和的聲音問齊雲舒,“齊師弟想什麼時候搬?是現在還是等休息一會兒再說?”
“現在就搬吧。”齊雲舒看著金子桁臉上扭曲的笑,真誠的建議道,“金師兄若是不想幫我搬,不必勉強自己。”何必把自己氣得臉都扭曲了。
“我沒有不想幫師弟啊。”金子桁有些莫名其妙,臉上的笑意更是擴大了些,看上去更加難以直視了,齊雲舒微微偏頭,明明平常看起來也還稱得上是個俊美,怎麼臉上一笑就變成這樣了,金師兄還是他一臉高傲的時候最順眼。
金子桁不知齊雲舒的腹誹,聽他這樣一說,便著手幫他準備搬走了。說是幫,實則金子桁看齊雲舒年紀太小,一應收拾東西都自己包攬了,不讓他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