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扶蘭在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便直接帶著既鶴走人了,隻是他的心裏卻依舊是殘留下了一個非常大的疑惑,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即便是他想要調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因為他是來自上荒的人,不說上荒到底是如何危險的一個地方,即便是他手下的人想要進去調查都不可能,而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還是上荒裏的那些人都是孤兒,即便是調查也查不出任何的東西來,所以他也就隻能夠將這個疑問留在自己的心底,期望能夠在某個時間裏將這個答案得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麵不由的浮現出了非歡的臉。
輕笑一聲!
是啊,差點忘記了,那個家夥喜歡非歡,肯定是會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到時候去找非歡打聽一下,稍微用點計謀她就什麼事情都說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
在他們正在計劃著如何對付上荒,從被動轉為主動的時候,另一方在淮南被禁錮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的鳳衍也正好得知了非歡和鳳扶蘭都還活著的小心。
他也顯得格外的驚訝,“他們竟然都還活著?”
“是的。”鍾則低眉應道。
他們二人自從上一次阻止安都再補刀的事情之後,便管帶回了淮南關押在王府之中。
安都的原話是讓鳳衍好好的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那便是對手下人的不負責任。
而鳳衍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明顯已經沒什麼生機的非歡之後,便順從的回到了淮南,隻是在這期間,他一直都在想著非歡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為什麼會擔憂,他也不知道。
鳳衍不知道安都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既然將他關在了王府裏麵不允許他出去,卻又讓人將所有的消息都傳回來讓他知道。
特別是這一次傳回來的關於非歡和鳳扶蘭的消息當中,還寫著“逆賊二人再次逃脫”,還詳細的記錄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變得親昵了許多這件事情,讓他些許不解。
為何安都要讓人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呢?
他們兩個人是親密還是不親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啊!”鳳衍似有些感歎的說了一句。
鍾則不說話,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久的原因,讓他更加能夠明白鳳衍的心情。
隻是,不管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隻要和上荒沾上了關係,就不再允許他們兩個人逃離。
上荒對於別人來說是惡魔,可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想逃卻又逃不走。
他也很羨慕那個男人,能夠從上荒逃走,如果,如果,如果某一天自己是不是也一樣可以逃離這個地方呢?
“主子,要回信嗎?”
鳳衍搖頭!
“就這樣吧。”
“您真的想一輩子被關在王府嗎?”
“至少在這裏我們不用想任何事情,不是嗎?”
鍾則沉默。
是的,自從被關進這裏之後,他們擔心的便不再是要怎麼樣將那些敵人給殺了,也不用擔心自己技不如人被殺了,隻要每天好吃好喝的就可以了。
但是,他知道,想要一輩子這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隻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允許。
鳳衍身為淮南王世子,真正的正統血脈終究是要盡到自己的責任重新登上那個皇位掌管整個王朝的人。
而他身為鳳衍的護衛,更加不可能。
即便是他們想,安都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偏安一隅的,就如同曾經的淮南王便是如此,被逼著上了戰場被逼著戰死,然後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脫,但鳳衍卻上位了,成為他們手中的一個傀儡。
兩人便隻是安靜的坐在石桌的兩個方向,沉默的享受著短暫而美好的寧靜。
南國王都,青葵派出去調查的人當中,果然很快的就有人將消息傳回來了,隻是那張被傳回來的紙上沾滿了血跡,足可以說明將這個消息傳回來到底是怎樣的艱難。
非歡的手中捏著這張沾血的紙,眉頭微皺,心裏也是格外的不舒服,作為現代人的她知道這些都是用自己同伴的血換回來的,讓她覺得很難受。“他們怎麼樣了?”
非歡知道青葵做事從來都是有十足把握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允許失敗,正因為如此她知道這一次探查上荒的秘密,肯定有著許多的人犧牲,她也很難過,這些人的離開。
可是,這裏是古代,是隻要你的力量足夠的強大,即便是真的殺了人也不會有人能把你怎麼樣的地方。
青葵也並沒有以前那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的高興,而是很沉重的心情,“派了三十人過去,回來的隻有一人,但是這一個人在將消息傳回來之後也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