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皇後娘娘的私生子。”非歡腦洞開得太大,一時間收不住,將心裏的話說出了口,隻是說完又立馬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呸,呸,呸……,我的小冰才不會是那老巫婆的孩子了。
鳳扶蘭麵色幽深,他的心中早就有些懷疑了,隻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如今聽他師伯這麼一說,那麼小冰的身份已經確定的八九不離十了。
看著眾人撲朔迷離的眼神,他猶豫了。他該不該說,這個事實一旦被披露,那麼首先便對他最為不利,讓他好好想想吧。
非歡見他一言不發,好似在神遊天外,又好像未曾聽見岑老頭的話一般,便故意逗他:“如果小冰,我是說假如,他是的話,就是你的兄弟了哦。”
鳳扶蘭臉色一沉,可能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對非歡,便淡淡一笑,始終沒有說話。
青葵將二郎腿一翹:“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非歡讚同的點頭,她在現代看多了明星模仿秀,對於長得相像的人早就不感冒了:“就是嘛,上次在集市我好像看見了被小冰殘害而死的紅嘴鸚鵡了,總不可能因為它們長得相似,我就要說它倆是一家子,然後硬把它要過來吧。”
她打心底就不想讓她的小冰跟那個討厭的皇後老巫婆扯上關係,否則小冰肯定會很慘吧。
從來都不靠譜的非歡這一次的直覺居然真的靠譜了一回,多年以後想起來這回事兒的時候,非歡還在傻笑著自己的先見之明了。
“誒,話說毓王殿下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空三天兩頭的往我們上荒門裏跑?還有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為何你又要翻牆進來?”
青葵柳眉一豎:“還不是像你上次說的,梁上君子當多了,上癮了唄。”
站在水榭外當木頭樁子的既鶴滿臉羞愧,真為他家主子捏一把汗,但是很明顯這個木頭樁子小看了他家王爺的厚臉皮,隻見鳳扶蘭手指輕撫石桌的紋路,麵無表情:“兩位門主好一張利嘴,你們將本王的師伯誘拐到這宅子裏頭住著,難不成還不許本王前來探望?”
義正言辭有木有?真正的牙尖嘴利有木有?
非歡偏過頭去看著青葵:“他說的好像有道理哦。”
青葵伸出食指重重點在非歡的額頭上:“你這個腦袋老愛犯抽的,又被……。”鳳扶蘭的話給絆倒了吧。
青葵看了眼坐在對麵的鳳扶蘭,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截了,改成:“你這個坑豬坑狗坑隊友的破落戶……。”
非歡還沒聽完眼珠瞪得溜圓,將手上的鴨皮一扔:“破落戶說誰呢?你他娘的才是破落戶。”
“說你,說你怎麼著吧。一天天的,顛三倒四,五六不分,七上八下的。”
“你……。”
魏朱朝著鳳扶蘭兩手一攤,兩個女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吵了起來。
鳳扶蘭低頭輕輕咳嗽起來,他是真的有些無語了,他看上的姑娘咋就這麼剽悍呢?河東獅吼也不過如此了吧。
魏朱反正是司空見慣了的,岑老頭閉目養神,鳳扶蘭無語凝噎,既鶴轉過身子,用手在柳樹樹幹上畫圈圈,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詛咒誰。
四個大男人此時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便是坐著看戲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戲每日一唱,精彩絕倫,不容錯過。
一會兒功夫,一藍一綠兩個身影在追逐打鬧間直接飛越了人工湖,越走越遠,直到確定水榭中的人再也聽不到她們的聲音,她們才安靜下來,隨意找了塊石板坐下。
“丫頭,這樣做真的好嗎?”
非歡單手托腮,眼睛定定的看著湖麵。
這是一汪人工湖,據說開了已有近百年了,湖邊均是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旁邊垂柳依依,正時正是春季柳絮飄飛之時,雪白的柳絮被和煦的春風吹得飄飄揚揚,或停留在枝葉上,或滾在鵝卵石上,大部分都被風吹得散落在湖水中。
它們似乎尤自不甘心,在水裏翻滾著,有微風輕撫水麵,湖水輕輕打起的漣漪讓它們在水上跳起了一曲曼妙多姿的舞步,或旋轉,或飄蕩。
她一時看得入了神,猶記得她曾經隻是很偶爾的跟青葵提起過,她喜歡有事沒事坐在城外人工湖邊的石凳上喝茶想心事,於是,她們在南國的分部搬了一次家,從繁華的京都搬到了位於京郊的這棟大莊園裏。
“因為這裏有你喜歡的湖,我喜歡的你很少會不喜歡,所以你喜歡的我一定也會喜歡。”這是青葵當時寫信告訴她的搬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