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遊之過往(1 / 2)

非歡看了一眼許遊之,眼睛裏不帶任何情緒,語氣平淡:“許大人不必多禮。”

非歡說完,看著眼前的氣氛還是凝固著的,便馬上靠近鳳扶蘭,再次朝他笑了笑,那笑裏透著安撫。

鳳扶蘭很快冷靜了下來,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何,一見許遊之看歡兒的眼神不對,他的心裏就自然的流露出不悅,眼神中的戾氣也不經意的泄露了出來。

直到,他感受到歡兒手上的溫度,和她溫柔甜美的笑,他的心中才舒服一些,情緒也很快安頓了下去。終於,他的臉上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冷漠、淡然。

許遊之抬頭仔細的看著自家的殿下,此刻他的鳳眼狹長,雙唇緊閉,俊臉上的棱角分明,麵上的神情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冷。

看到這樣的殿下,許遊之反而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昔日冷靜智慧的殿下又回來了。

“本王不記得派人去請過你,你為何會來?”鳳扶蘭鳳眼微挑,看著許遊之,問出了他一早便想問的問題。

“來人正是以殿下的名義前來告知的。”許遊之眼神一變:“屬下因為擔心殿下的安危,一聽之下,便點了衙役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

鳳扶蘭神情冷然:“來人持的是什麼令牌?”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滿滿的不悅。

許遊之眼神一閃,很明顯他也聽出了自家殿下的語氣中不快,他低下頭,仔細回憶道:“來人出示的是殿下親衛軍的令牌。”

非歡想到現代的那些假的人民幣,不由得開口道:“令牌不是也有真假嗎?許大人可有仔細查驗過。”。

許遊之被問得一愣,並非他不知道問題的答案,而是不知道這是否應該說出來。他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殿下的臉色,見他並無任何異樣,便大著膽子道:“門主大人有所不知,殿下親衛軍的令牌上麵,雕刻著一支鐵箭,將之放在陽光底下半刻鍾,便會看見鐵箭下有一座高高的山峰,喻意:箭指偏鋒。這個標誌,之前隻有殿下和在下,還有殿下的貼身侍衛既鶴知道,因此,他人斷無可能假冒的了。”

非歡不動聲色的扯扯嘴皮,點點頭,她表示,她不想再隨便插嘴了。

這他娘的許遊之話說得太巧了,他話裏話外的的意思是,在此之前隻有三個人知道,現在告訴你了,便就不隻三個人了。而之前我們三個人知道這事的時候,絕對沒有泄露出去過,所以外人是無從仿製的,但是,自從現在告訴你以後,那卻不敢保證了。

鳳扶蘭凝眉,能拿到親衛軍的令牌,來人倒真是好手段,好謀算,連自己身邊一度最親近的,身邊人都能安插了眼線。他不得不慶幸,幸虧自己出外辦事時,不喜帶過多的人,否則倒真要步步都落入到別人的算盤裏了。

“本王的確沒有派人去找過你,既然你來了,便順便將這事處理了吧。”鳳扶蘭的心中,一時間便有了主意,指著那幾具躺在灌木叢的屍體,向許遊之道。

許遊之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官道旁躺著的幾具屍體,心裏,眼裏都有著大大的疑問,他試探著問道:“殿下,這些都是哪裏來的賊人,可有傷著殿下?”

“未曾。”鳳扶蘭冷冷的搖頭。

許遊之的目光轉向那片,堆得高高的屍首,那堆屍首死因類同,死狀卻各有不同,有些甚至死不瞑目,眼圈一片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

許遊之心下暗自揣測,真是下得了手,這可是一百多條活生生的性命,這就要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了。因此他的語氣有了些許悲涼:“殿下,此地為何無端端的會有如此多的賊人,殿下可知其中有何是非?”

鳳扶蘭聽完了他的話,立馬便領會了他的意思,臉上的冰霜更厚了幾分,心中湧起大大的不悅,臉上卻未變,他極是冷淡的道:“你與本王之間無需如此,大可直言不諱。”

鳳扶蘭的言下之意便是,在我的麵前,何必多此一舉的拐著彎來說話,有什麼事,直接說來便是。

許遊之聽了,有些羞愧的低了頭,他喃喃的道:“殿下,是屬下的錯,屬下久未在殿下麵前聆聽訓誡,不免就愚鈍了,還望殿下恕罪。”

許遊之說完,便撩下衣袍重重的跪了下去,接著道:“屬下聽說,就在這裏剛剛有一百多人的性命丟失了,而昨日城門口,正好又有東夷的佩瑤公主,率領了百十人的侍衛,入境賞玩沿途景致,屬下擔心……”許遊之將話一停,指指那些屍體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