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頭說完咳嗽了一聲,又繼續道:“正是因為點了燈,這島上別的人到這裏來賞景的時候,就能很容易的便看見老朽,不會隨意撞倒老朽。”
非歡一聽,瞬間了悟:“哦……,原來如此,想想,這倒也是哦,有時候,有些人,做一件事,表麵上看著是為別人而做,其實那最終受益的可能正是自己。”
非歡的聲音清新溫潤,讓聞者聽了如沐春風。
鳳扶蘭、非歡又站在紫藤花架下看了半晌,這才帶著既鶴、金彩告別了那瞎眼老頭,剛轉到竹林小院的正中央,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叫喚著,還帶著些咋咋呼呼:“好啊死丫頭,你倒好,呼奴喚朋的帶著遊花園子,你可知道小冰領著銀寶去銀角灘了。”
青葵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猛地拍著非歡的肩膀,捏著嗓門陰陽怪氣。
非歡被好一陣驚嚇,若不是鳳扶蘭在一旁扶著,差點子就一頭撲到花壇上去了。
“什麼,你說小冰去哪裏呢?”非歡拍著心口,好不容易恢複心神:“銀角灘是個什麼地方,小冰去那裏幹什麼?”
魏朱跟著青葵的身後轉出來,一臉的不相信:“嘿,老大,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說說看,怎麼回事?”非歡有些鬱悶,她還好奇,那小冰大白天的沒事,也不知道來找她彙報彙報上荒門最近的工作,倒是跑得沒了人影,還有銀寶,人家金彩還知道來尋自己,她那邊負責的上荒門的流水,因為自己受傷昏迷,都好幾天沒交來給她過目了,她都不知道上荒門的業務,最近是否開展的順利,帳目上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
“還不是那不男不女的朝月島主跟他說的,說你心情不好,去海邊看海散心去了,還自言自語的說那銀角灘便是整個火焰島最好的去處。”
非歡甩甩廣袖,咬牙切齒,作勢怒道:“嘿,這朝月,看本門主見到他怎麼修理他。”
非歡輕輕的一句話頓時引得青葵眉色完全變了:“喲,老大,若是你沒在銀角灘,那麼你就是跟毓王殿下大白天的躲在房間裏那啥那啥呢。”
“哪有,哪有,你這死丫頭慣會胡說八道,小心本門主K你。”非歡穩住身形,舉著小巧的拳頭在青葵的麵前揮舞著。
“耶……,老大,你別不承認了,這竹林小院整個都傳遍了,嗬嗬,白日宣那啥來著,唉,我讀書少,這詞可還不會用呢。”青葵靈巧的躲過非歡的小拳頭,繼續道。#@$&
“你這張大嘴,瞧我不給你撕爛了去。聽好了,死青葵,你,不許再給我亂排揎,亂宣揚了。我可記得清楚,我從摘星樓出來的時候,明明都已經天黑了,哪裏來的大白天。”
非歡掙脫鳳扶蘭的大手,睜著大眼睛瞪著青葵,做著無謂的辯解。
“哦,哦,哦,原來如此啊!”青葵拖長了音,清秀的臉龐上似笑非笑。非歡見她露出這個模樣,就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相信她。
於是,非歡急了,她擄起袖子便去蒙青葵的嘴。
“老大,好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欺騙,你越說,人家越不會相信你的,不過,老大,我是堅決擁護你的,你就是我的指路牌,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堅決擁護,你確定什麼路線,我都堅決跟從,你做什麼事情,我都堅決執行。”%&(&
魏朱拍著胸脯表白了自己的立場,然後扯了一朵黃色的大花,蹲在地上研究,反正他是已經勸過老大、大副兩個人了,也就不用再管結果如何了,反正她們兩個都大嘴,又多話,經常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魏朱想著,便埋下心神看著手上的大花,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哇,這難道還真的是傳說中的極品菊花。“魏朱上下看看,又擺弄了一番,低下頭咕噥:“極品菊花也不過如此嘛。”
正在與青葵扭打著的非歡聽到魏朱的聲音,連忙轉過頭來看:“切,你這魏呆子懂什麼,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名菊,它的名字可好聽了,叫‘十樣錦’。要知道,這菊花雖然長相不算出眾,但勝在它的花瓣,簡直數不勝數。”主要是它的培育方式上,尤其的講究,從插枝後長出第一片葉子,便全是要花費專門的人工去培養它,隨時不斷的去挑心,分心,方能開出此時這般有無數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