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一愣，“不是，我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合適的骨髓，我找那個男人，是為了救我女兒。”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明俊華抽出煙，點燃，漫不經心的回答。
“為什麼這麼說，你不肯泄露他的隱私？我沒有什麼很壞目的，我隻想救我的女兒。”意緒的手放在腿上，手指緩緩卷曲起來。
“作為事情的當事人，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告訴你也無防。”明俊華吐了口煙。煙霧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格外妖豔，“死了。”
“什，什麼？”
“聽不懂？那個男人死了！”明俊華再次重複一次！
意緒大腦裏頓時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得都沒有了任何知覺！整個人坐在那裏。猶如一具木偶，沒有了任何動作。
“二年前，你應該知道T城出名的那場賽車的車禍，三死二傷，其中一個人便是當初的那個男人，受邀請去學校當嘉賓一次，看到你跟你當時的男朋友，許是你的漂亮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吧。”明俊華解釋道。
“很遺憾，是這樣的結果，但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去追蹤什麼，回歸到自己的生活才是當下該做的事。”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意緒顫抖著聲音反問。
“我沒必要騙你！”
“所以，當初千江才能正式啟動項目，連中標都格外順暢，這就是你們得到的東西。”
意緒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當她坐在車裏的時候，感覺天都要踏了。
幾天的時間，經曆過的絕望次數已經讓她不敢再去想有希望……小千，難道注定隻能陪她這幾年嗎？
又下雪了。
望著路燈下飛揚的雪花，意緒就這樣坐在窗戶的邊緣，擺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來，漆黑的房間，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下樓。”是葉冥的電話。
“我怕冷。”意緒摸了摸冷冰冰的手，一直搭在窗戶上，都要結冰了。
“是不是要我上樓？”他又問。
“我真的怕冷。”意緒還在拒絕他。
“你想我上去就直說……”
“我下去，我下去行了吧。”意緒有些無奈的說，電話那邊他嗯了一聲，“記得把我的衣服帶下來。”
電話傳來一陣嘟嘟聲，意緒整個人都一愣，他什麼時候知道，她給他準備了一件衣服的？
衣件圓領毛衣，她親手織的，用的就是當初那剩下的一團灰色毛線。
小千當初說給爸爸織一件以後，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發神經了，竟然真的織了一件給他。
從衣櫃裏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袋子裏，換好衣服便下了樓。
黑色的車子已經布滿一層白雪，她穿著雪地靴，向著車子走去，沒有到駕駛位位置，而是到了車身前。
雙手捧住雪花，挰成一個圓珠放在正中間。
“好玩嗎？”他看著坐上車後，對著雙手呼熱氣的女人，雙手冰涼的，順手握在自己大手裏搓著，“小千都比你懂事，玩雪知道戴手套。”
意緒的心跟著揪了一下，任由他搓著她的手，感覺有了點暖意，他才把手放開，張開手掌在她的麵前，“我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