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陪家人嗎？”
剛問完，他的手機便響了。
小千抵抗著睡意站在那說好漂亮，哈欠一個接一個……
葉冥把電視關小，才接下電話，“在公司，一會回去。”
意緒聽著隻是笑了笑，把水放在茶幾上，也去了陽台，拉著小千的手，抬頭望著天空，那股湧出的眼淚，因為抬頭的動作，而慢慢消失。
曾經在哪裏聽說，想哭的時候就倒立。
抬頭，是不是也是一個意思。
另一隻手覆在腹部，意緒緊握著小千的手，這才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葉冥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他沒有接，而是站在那，看著陽台這邊，一大一小的背影在煙花綻放的天空下，竟然有種無法細訴的東西在他心裏湧動。
來不及去分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手機卻已經再次響起來。
葉冥沒有接電話，反而把手機關了。
向著陽台走去，控製不住的想要融入到兩個身影之中，想要給她力量，給她安全，給她未來的念頭。
母女倆麵對麵，相視而笑……臉上的弧度，一模一樣。
葉冥走了過去，走在小千另一邊，牽上她的手。
“爸爸，聖誕快樂。”
“小千，聖誕快樂。”
“葉先生，新年快樂。”意緒輕聲說道。
“林小姐，新年快樂。”葉冥薄唇輕啟，聲線低沉又柔和，意緒收回了目光，心裏在禱告，結束了，都結束了發，徹底的結束了。
“小千，睡覺了好不好？”
小千擦著眼睛點了點頭，鬆開意緒的手，看著葉冥說道，“爸爸，你哄小千睡覺好不好？”
“好！”
意緒沒有進去，望著又緩緩平靜下來的天空，如深藍色的畫布鋪在空中，星光閃閃，就是一副畫。
手機在口袋裏一直震動不停，都是連刃的未接電話。
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新年快樂。
一轉身，看到身後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四周是安靜在蔓延，望著彼此，有一種這是最後一次彼此相望的感覺。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意緒閉了閉眼，主動走到門口，打開，房間的門，等著他出去。
時間仿佛變得特別慢，幾分鍾猶如一個世紀，他的身影消失在她麵前，僵硬的把門關上。
外麵，絢麗的煙花再次綻放了整個夜空，門外，意緒看到那道身影一直立在那裏，沒有移動。
四周涼涼的，仿佛置身室外。
再美的天空，刹那間沒有欣賞的心情，意緒對著門外的低喃，“再見了。”
葉冥一下樓，一輛熟悉的車子便停在了出口的馬路上，駕駛位的男人風塵仆仆下車。手裏拎著一大袋東西，抬頭，看到門口的男人，微微一頓。
“你怎麼在這裏？”連刃沉著聲音問。
葉冥雙手抄袋，臉上的神色無比淡然，隨意的目光撇在連刃手裏袋子上。“倒是會做人。”
連刃沒有說話，越過他就往電梯那裏走去，葉冥淡聲道。“她睡了。”
提著袋子的手微微一緊，連刃臉色有些沉。“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她。別忘記你說過的話。你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