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好一輛黑色商務車裏,下來好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像保鏢。
而商務車前麵,是一輛黑色的吉普。
黑衣男人們如同例隊般站在吉普車旁邊……恭敬的等著車裏的人。
這副排場,以前在意緒見過,有時候葉冥也這樣過。
現在有些好奇,會是誰。
所以步伐放慢了些許,車後門被保鏢拉開,黑亮的皮鞋落入意緒的視線裏,接著是筆真的褲管,一個男人從後座上下來。
戴著黑色墨鏡,她看清男人側臉的時候,她的呼吸都停了下來。
“意澤。”意緒向著那邊跑去,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意澤看到意緒,也停了下來,“我還有事,稍後去找你。”
語氣微涼,跟過去的意澤,完全相反。
病房裏。
葉冥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耳邊隻能聽到儀器的聲音。這時候的水溪,特別的安靜。
睡著的她,相處起來舒服些。
過去關於他跟她的事。他沒有想起來,但對於水溪整個人的感覺,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有種愧疚。
一直都這樣。
他在想,或者自己過去,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沒有拒絕著她的示好,隻要她對自己好。就過下去。
他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的。
至到意緒的出現。他整個人才有別樣的情素。很複雜,想要靠近。忍不住去靠近,所有人都在隱瞞著他跟她的關係,他想,或者他跟她的過去並不好,所以也沒有去調查什麼。
直到小千那天在他麵前哭著,他才去調查過去倆人的事情。
意外查到。倆人已經結婚。
意緒的冷漠平靜,讓他難受。不舒服。但同時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心疼……
莫名的還滲著,認命。
他不由自主的認命。相信命運。
覺得很可笑。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葉冥有一種隨遇而安的感覺,仿佛自己的過去太累太累,累到他什麼都不想去爭取,順著現狀去發展。
沒有那份激,情,沒有那份向往的激,情,順著生活就這樣過下去。
病房裏呼吸都變得壓抑,葉冥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病房,剛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外麵水山建的聲音。
“是,我非常確認,你著手安排吧,不給點教訓,他會以為我們水家的人是吃素的。”
葉冥腳步微微一頓,水山建的話忍不住讓他多想,這通電話的意思指的是什麼。
看到葉冥從裏麵出來,水山建便掛了電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要進病房,葉冥叫住他,“你要對付星辰?”
水山建眉頭攏了一下,“是!”
“因為水溪的事?”
“不管是因為誰,這一次我們水家不會再做縮頭烏龜了。”水山建說完後,進了病房。
葉冥站在門外,幾秒後打電話給老爺子,“我決定回星辰。”
任澄明來到醫院,以跟水溪公司合作名義,到病房裏看了下水溪,後者還沒有蘇醒過來,麵色蒼白,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