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寧拋開其他的種種心思,走到了前台。
前台小姐看見曲清寧這張臉,立刻認出她的身份,眼神裏有幾分嫌棄。
“曲小姐,請問您來公司是有什麼事嗎?”
曲清寧微微抬著下巴,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我來找董事長。”
“哦,但是您有預約嗎?”
曲清寧握緊了手裏的包,指尖用力,一字一句。
“我作為曲氏集團擁有10%股份的股東,見董事長一麵,應該不需要和普通人一樣預約吧?”
“……對不起,我馬上幫您通知。”
前台小姐自然也不清楚這一點。
不知道當初曲家人為了逼迫她代替曲清婉嫁給慕邵年,承諾將10%的曲氏集團股份給了她。
但曲氏集團10%的股份,就是曲清寧翻盤的關鍵。
前台小姐通知以後,很快得到了反饋。
曲清寧可以去見她的親生父親,這個對她向來不聞不問,完全拿她當做陌生人一樣的父親。
再見到曲國富,曲清寧的情緒起了一絲波瀾,卻很快被她壓下。
曲國富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即便從血緣上來講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親近的人。
可曲清寧知道,不該在曲國富身上浪費一丁一點的感情。
曲國富能夠給予她的隻有傷害。
她想要一個父親,但曲國富不僅沒有做父親的資格,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你來找我做什麼?”
曲國富在辦公室裏端著茶杯喝茶,看見曲清寧,態度稍顯不耐煩。
哪怕她如今乖乖照做,嫁給了慕邵年,曲國富對她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疼愛。
在他眼裏,她這個女兒大概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因為早已失望,所以曲清寧如今也沒有更多的期望。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父親能夠這樣殘忍,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曲清寧從小就被送到外婆的鄉下。
自從母親離世,曲國富就帶著那對母女招搖過市,仿佛顧萍才是正宮太太。
而曾經和他一起吃苦,一起共患難的糟糠妻,就那麼被他拋在了腦後,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個男人心都是黑的,也難怪他如今可以麵對她這麼平靜,仿佛根本沒有虧欠過她。
當然,如果是有需求,他想要慕氏集團幫忙的時候,大概那會兒就會想辦法來求她了。
這種人,惡心又勢利!
曲清寧同樣目光冰冷。
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在曲國富越發煩躁時才說:“我是來要求履行我手裏股份應有義務的。”
“拿到這些股份了,你還要做什麼?!每年拿到這些股份的分紅你還不夠!”
曲國富發怒,“我告訴你,你不要貪得無厭,能夠擁有這些都已經是你妹妹讓給你的!”
曲清寧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誰讓給我的?你確定是她讓給我的,而不是她和我的交換?”
這句話令他臉色一變,沉默一番之後說:“說吧,你還想要什麼。”
“沒什麼,隻是要求回到曲氏集團擁有一定的管理權而已,我查過集團近些年的財報披露,以及公司的規章製度,10%的股份足夠我擁有曲氏集團管理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