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劍東眼下並不擔心在離開雪山王母池道觀後的這段時間裏,乎拉乞德便能與惠昌援馬上發生聯係。
因為經過他的觀察,陣線旅所有的官兵,包括乎拉乞德本人和手下的軍官們,在戰時體製下,對外絕對禁止使用民用手機撥打電話,以防範米國聯軍的通訊跟蹤。
否則一旦被信息鎖定,即會招徠導單的精準打擊。
“所以我請乎拉乞德長官,切勿……切勿輕看這種……這種小小的西夏金幣。”熊劍東現在已經完全自信的感覺到,乎拉乞德正在動心。
“再說,乎拉乞德長官一定……一定比我清楚。這種金幣原本……出自西域,在華沙漠裏的……古城堡掩埋了……掩埋了很多這種東西。它能為您……為您和陣線旅的弟兄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很多……很多財富!”
“看起來,石川羽先生已經對此,有了很周密的計劃啦。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乎拉乞德一掃臉上的烏雲,問道。
但熊劍東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略微轉了個話題。
“我妻子……妻子笠美群,還在房間等……等我呢。她可是那種……那種小心眼的女流之輩。”
乎拉乞德明白了熊劍東的心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很是爽快地遞給了熊劍東。
“摩爾巴副官說,這是一張日國東京銀行的支票,麵額是十萬美元。至於欠下的,相信很快與石川羽先生還能見麵,那時再兩清好啦”
熊劍東唯唯諾諾,接了支票揣在身上。
然後,他這才又把原先已對惠昌援有過描寫,所謂的西夏金幣走私路線圖,包括怎樣從疆南進行私下交易,怎樣偷越邊境,又怎樣輾轉中東和土耳國,直至最後怎樣倒賣到歐洲的國際市場,向了乎拉乞德娓娓道來。
乎拉乞德隻聽到熊劍東說了個大概,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他出人意料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命令姆裏班加哈立刻去把薩娜依卡請到司令部裏來。
“乎拉乞德長官,你這是和……和薩娜博士,突然有急事……急事要商討麼。我是不是該向……向您告辭,回避一下呢!”
熊劍東故意顯出了緊張的樣子,問道。
“不,你哪能就需要回避。”乎拉乞德大手一揮,笑道,“想不到薩娜依卡,那個人皆可夫的罌粟之花,美麗無比的婊妮子,這回可是要和石川羽先生,大大的合作了。這要全靠了真主的智慧安排。”
“啊,乎拉乞德長官,您怎麼……怎麼能罵薩娜博士……人皆可夫,是個標……標妮子,還會與我扯……扯上關係?”
熊劍東詫異道。
“哈哈,石川羽先生,你原是不知道吧!”乎拉乞德猥笑道,“這薩娜依卡,是個博士倒也並不假,卻還也是金三角有名的年輕女毒梟,要不,她怎麼能有罌粟之花的綽號。她手下的那些個男人,無論年齡大小醜俊,隻要是販毒立了大功,便可被她獎宿一夜。這難道,還算不上是人皆可夫、婊妮子呀!”
“啊?”
熊劍東竟是吃驚到難以說出話來。
“石川羽先生要是不相信,待會談好了合作,真能大獲你所說的買賣成功,”乎拉乞德樂道,“ 哈哈,說不定你就能親身享受到,罌粟之花一夜的勞軍相伴!”
“難道……難道說,乎拉乞德長官的……陣線旅,也做了販毒……販毒的生意?”
熊劍東問。
“我們的聖訓要求信徒們,決不能沾染毒品這種穢物。“乎拉乞德解釋道,”至於薩娜依卡的這次來意,與你剛才所講如出一轍,正是要尋求陣線旅,為她在歐洲的販毒交易,提供在中東這個地帶上的路線保護。”
“怪不得,乎拉乞德長官要我……要我留下來。原來是可以……可以結了夥。她販毒……我走私,你們提供……提供安全保障,這還真就是……就是一舉多得。高見……高見啊!”
熊劍東對了乎拉乞德,帶著五體投地般口氣讚賞道。
欲圖在乎拉乞德的口裏,探出罌粟之花的身份底細,以及她因何會冒險現身於戰亂的中東,其實是熊劍東從昨天拋出西夏金幣,直到剛才頗費口舌,所構想出的一連串精心計劃。
但是當現在,當真撩開了薩娜依卡的神秘麵紗之後,熊劍東又隨之不安和煩亂起來。
至於為何突然之間,自己竟會變得如此心境複雜,這在熊劍東也兀獨覺得,甚是意想不到,茫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