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視新聞上看,中東那裏的局勢,如今越發地嚴重起來,還真是危險得很。”熊劍東顧慮重重地道,“我琢磨,惠宗主最好能幫忙,找個向導帶路。”
惠昌援猶豫了半響,道:“圖爾奐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選,隻可惜這家夥,我已經有段時間聯係不上他。”
“我看圖爾奐這人很是機靈,對中東的路線很熟,若是能有他做向導,再合適不過。”熊劍東麵帶喜色地道,“就請惠宗主盡快聯係,一旦有了圖爾奐的下落,我將與他盡早商量出發的時機。”
他心中想到,圖爾奐早就被了侯總司布置,抓捕後嚴密關押起來,惠昌援哪裏再會有此人的任何消息。
妙馨見到熊劍東巧妙地三言兩語,就把鍋甩給了惠昌援去背,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她還是滿臉不悅地故意道:“原是你兩個支開眾人,又在這裏盤算起了發財夢!”
“小師姑有所不知,”惠昌援道,“近段時間以來,因是改造建設這總壇聖地,猶見花費不少。且又是這幾年來,教眾擴充日漸減少,以前入了教的,又多是些窮鄉僻壤百姓,捐獻有限。所以教內現今積蓄,真就是大不如從前。”
妙馨冷笑道:“原來行知師侄的這上靈神宗,號稱信眾百萬,也不過就是吹噓,實乃一個空架子而已。”
惠昌援對妙馨的挖苦不以為意,嘿嘿地幹笑了兩聲道:“小師姑這趟來得顯是不易,照師侄的心思,幹脆正好就在後天,一並把了太靈僮母的尊位,當著眾位宗徒的麵,把拜封儀式給籌辦下來。”
“何謂拜封儀式?”妙馨問道。
“這個不需要小師姑勞煩操心,屆時便有教裏的一名禮典之人,擔當司儀。”惠昌援道,“小師姑隻需,依律照辦即是。”
“如此甚好!”妙馨不動聲色道,“免得那時,坤道突然間手忙腳亂,舉止失措,惹得你那些宗徒們輕看了坤道。”
“多謝小師姑成全!”惠昌援喜不自禁道,“等小師姑,一旦坐上了太靈僮母之位,行知必將上靈神宗這些年之大成,向您合盤交托。”
“原來行知師侄,剛才是在坤道跟前留有一手,莫非把了教宗裏的公款,私吞了不成!”妙馨笑著道,並無顯出怪罪之意。“其實,坤道也並不白白做一回,你這上靈神宗的太靈僮母之位。”
她覺得已是火候,便看了一眼熊劍東,對惠昌援道:“行知師侄大概有所不知,在這位熊先生的手下,以前就收羅有各種各樣的人等,他特地向坤道承諾,其中今晚就有一大批的幾十人連夜趕到,自願加入上靈神宗。這,全當是坤道回你一個見麵禮!”
熊劍東卻是心想,妙馨現在還不知情。哪裏就是隻有幾十人,而是幾百人呢!
“在雪山王母池第一次見到熊先生,就知你非一般等閑之人。”惠昌援眉飛色舞道。
他問熊劍東:“小師姑當初隻介紹你為熊先生,並沒有告訴尊貴大名。但現在,可得要講了出來,也好在了上靈神宗的功勞簿,為你記上一筆。”
熊劍東惶然恭謙道:“惠宗主客氣了,我哪裏就敢有名分,入得了上靈神宗的功勞簿。”
“也罷,”妙馨對惠昌援道,“既是熊先生無心與此,可見是好事不留名,坤道以為此乃義重天鑒,行知就不必勉強了。”
惠昌援心裏泛著嘀咕,卻也不好繼續追問。
熊劍東眼見在惠昌援這裏已經周旋妥當,覺得應該出去溜轉一圈,以便謀劃,如何安置張二哥那幾百號人的丐幫大軍。
他於是對妙馨和惠昌援道,以前從沒有來過淮上市這樣的平原鄉村,想去街上見識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
妙馨隨即道,她可以陪了熊劍東,一起出去轉轉。
但惠昌援卻立時阻攔了妙馨,道:小師姑即將登上太靈僮母大位,依著上靈神宗的宗規,千萬不可出去總壇之外,露現了尊容。
至於熊先生此時要去街上溜達,他自會派了一名護法金剛,陪在熊先生的身邊,隨地聽候差遣。
妙馨頓時向惠昌援勃然變臉,質問道,難道對那些因她遠道而來,打算加入上靈神宗的眾人,今天也不能看望一下?
惠昌援陪笑道,這些人到來後,盡可全都請到總壇安歇,到時候,小師姑再親自接見,也不為遲。
熊劍東見到時間已是不早,不願意見到妙馨,因為執意要陪了自己,再與惠昌援爭持不下,從而壞了他們兩人先前設計好的大事,便對妙馨勸道,晚間無論早晚,定會帶了所有人等,向她和惠宗主拜見。
他更是心想,妙馨如今有了鴛鴦雙劍護身,她留下上靈神宗總壇裏的安全問題,並不需要自己有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