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劍東從慈儀師太的眼神裏,立刻就察覺出來這位道家真人,是在被了妙馨的一番話,擊中了心裏的隱憂。
但他在腦海裏,又隨即產生了一種,乘勢豁出去的念頭。
即便妙馨,是被了迷香散催情,有些顛三倒四,把兩人巧扮夫妻說得娓娓如實,熊劍東也不打算在慈儀師太跟前,立馬就予澄清。
“稟明師太,麗君所言,句句真切,熊某聽來十分感動,萬望您老人家,恩準我二人,當眾結為秦晉之好,從此落得長相廝守,共度百年!”
熊劍東把了原本經常掛在嘴邊的尊稱“妙馨道長”,此間故意用了“麗君”直呼其名,顯示出兩人之間,早已是親密無隙,男女之事已經暗結成真。
慈儀師太對了熊劍東的這一番,俠肝義膽似的衷腸表白,莫辨真偽,料不到他也居然當眾,竟和著妙馨,同般地胡言亂語起來。
熊劍東見到慈儀師太盯著自己,並不發話,便又加重了語氣,再次懇切道:“熊某心中早有主張,隻是且要師太明白,今日裏攸關您老人家為道修行,一世英名。如今大事當前,現在已到了當斷則斷的時機。”
“是了,這熊劍東此時透漏,說到心中早有主張,終究是與妙馨做過精心盤算,有備而來,本道何不順了他意,做出舉棋不定的樣子,以待將計就計!”
慈儀師太想到這裏,心中頓然有數。
但見她先是向熊劍東頻頻點頭,然後又對惠昌援看了一眼,皺起眉來,現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唉!”慈儀師太歎口氣道,“既然妙馨徒兒已經破了道家清規,即便要忍痛割愛,今日裏無奈嫁了這關門女弟子,卻是如何選擇,這可是難煞本道了!”
劉禮典此時道:“妙馨道長如今做了太靈僮母,自是不能與俗人為伍,隻可做了教宗夫人,才算罷休。否則,我們上靈神宗決不答應!”
他身後的護法金剛,連著台下的那些上靈神宗的宗徒,也立時跟著一遍又一遍,呼喊起來:“教宗夫人,教宗夫人!”
惠昌援眼見得氣勢對自己十分有利,便向熊劍東斥道:“姓熊的,你還不放開宗主夫人!”
他欲上前,強行把妙馨拉回到自己身邊。
“休得猖狂無禮!”熊劍東對惠昌援怒道,“看來今日裏,必要把要把你這所謂上靈神宗的宗主外皮,當眾扒下,才見分曉!”
“難道你有膽,敢要奪了我這宗主之位不成!”惠昌援哈哈大笑起來。
“宗主之位,熊某並不稀罕。”熊劍東冷笑一聲道,“隻是你一貫沽名釣譽,欺世盜名,屢有禍害宗徒之舉,其心可誅!”
“一派信口雌黃。”惠昌援大怒道,“我視宗徒,敬若父母兄弟姐妹,備受宗徒愛戴,豈能是你三言兩語,便能挑撥!”
“好一個敬若父母兄弟姐妹!”熊劍東從懷裏掏出兩截沾滿血跡的斷裂手鐲,“這,便是你罪惡多端,殘害羅家父女的物證!”
“你栽贓陷害,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