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錢誌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當初說出了那番話，自然就得考慮現在應有的下場。
現在改口，也來不及了。
況且就算改口，蘇萬裏也不會接受他的改口。
“蘇先生，我……”錢誌平漲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沒想到自己並不怎麼認真說的幾句話，傳到蘇萬裏耳朵裏，居然會讓蘇萬裏這麼大動幹戈。
這幾乎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我想你需要解釋下，那番話的意思，”蘇萬裏的聲音很平淡，古波不驚的麵龐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但那平淡的語氣，卻充滿了異樣的壓迫力。
“我代二爺提醒錢少，最少不要有一絲一毫隱瞞，或者說假話，後果我想錢少是知道的……”福叔不鹹不淡跟著說道。
這幾乎已經有些威脅的意思了。
錢誌平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過他之前既然找李潛龍，讓李潛龍帶那番話給蘇珊，自然不會無憑無據捏造。
他的的確確知道一些關於蘇天雲死因的真相。
猶豫了片刻，他深吸口氣，正色道：“蘇先生，我的的確確知道一些線索，不過我有個條件。”
“放棄對藍天集團的打壓對吧？”蘇萬裏擺了擺手，“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所言屬實，蘇氏集團不僅會停止打壓，還會幫藍天集團起死回生。”
聽到這話，錢誌平鬆了口氣，“有蘇先生這話，我就放心了。”
“好了，廢話就少說點，到底怎麼回事？”蘇萬裏的語氣仍舊古波不驚，不過誰都知道他很想知道蘇天雲的死因。
錢誌平想了想，“蘇先生，那件事說起來很複雜，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釋清楚的。在這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蘇天雲是什麼時候死得？”
福叔看了眼蘇天雲，回答道：“大概六年前。”
“地點呢？”錢誌平又問。
“在蘇家的客廳裏，”福叔回答。
錢誌平臉色微微一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急忙又問：“那他死前，跟誰有過接觸嗎？”
福叔皺眉，有些不滿道：“老爺是個生意人，接觸的人很多，你到底想問什麼？問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錢誌平沒有惱火，而是皺眉道：“也就是說，蘇天雲死前並不確定接觸過什麼人對吧？果然是這樣……”
“說！到底怎麼回事？”聽著他的口氣，蘇萬裏越來越確定，他的的確確知道一些隱情。
“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蘇天雲死的時候，是不是用了很多方法，也沒辦法確定他的死因？”錢誌平又問。
福叔點點頭，“的確如此，看來錢少你的確知道一些東西，現在應該告訴我們一切真相了吧？”
從福叔口中得到確認，錢誌平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蒼白起來，眼神中帶著些許恐懼，刷得一下轉頭掃向四周，臉上帶著警惕和不安，像是在提防著什麼。
他的反應，讓蘇萬裏和福叔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