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最近越來越感覺不到腹部的疼痛,難怪她每天早晨醒過來都覺得全身清爽。
一開始蘇念還以為因為自己重生的緣故,說不定就像是某些神力,她的傷口可能恢複的比較快。
現在,一切謎底都揭曉了。
你所謂的現世安穩,不過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她所謂的神清氣爽,原來竟然是紀西顧每天半夜過來塗抹藥油的緣故?
這個事實蘇念不敢想,不敢接受。她幾乎感覺自己現在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她應該是在做夢吧,那人如斯尊貴……
半小時後,按在自己腹部的手終於停了下來。蘇念在這半小時內一動不動,四肢早就僵硬的不行。
罷了罷了,如果是夢,現在就不要醒過來吧。
紀西顧給蘇念按摩好腹部之後,估摸著這淤青最遲後天應該能夠消掉,心中稍稍放心。
抬眼向上看,看著熟睡中蘇念的睡顏。眼神是漆黑的一片。
手指如同羽毛拂過一般,輕輕的掠過小女人飽滿的額頭,睫毛纖長的眼,路過高挺的鼻梁,最終停在蘇念的唇邊。
這張唇,他一共吻過三次,一次醫院,一次別墅,還有一次在車裏。
可僅僅三次,紀西顧發現,自己早就已經欲罷不能。
想起今天車內小女人對他絕情的態度,他眸色稍稍變暗。
他當時那樣請求她,她都不願意答應。真是個狠心的小女人呐!明明五年前,她的心防還沒有這麼重,為什麼短短的時間,她竟然變了這麼多?
可是,他還是著了魔的為她沉淪。
指尖從蘇念的唇上移開,紀西顧緩緩湊下身。
最後一次了,我的女孩。明天你就要走,給我一個道別之吻吧
紀西顧確定蘇念還在熟睡之後,他慢慢閉上眼,俯下身,在女孩柔嫩的唇瓣上輕輕一啄,帶著珍重和不舍。
你既不願意在我在你的世界煩你,那麼我就默默地看著你就好。
他漸漸遠離,最終和上門離開。
良久,床上的人才有了一絲的動靜。
蘇念撫上自己早就已經涼透了的唇,似乎上麵還帶著一絲的男人的氣息。
沉重的黑夜響起她的一聲歎息。罷了。
翌日,蘇念提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紀西顧並沒有坐在以往等他吃早飯的方位。
紀老爺子和蘇老爺子見到她下來,頓時詫異:“念念,你這就要走啦?不再多住兩天?”
紀老爺子眼中那叫一個不舍啊。這蘇念和他孫子多配啊。最近已經儼然小夫妻模樣的同進同出,怎麼這說走就走呢?
而且那個混小子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五點多就坐車離開,說是去德國。讓他晚點去和蘇念告個別,偏偏不聽,真是氣死他了。
“紀爺爺,最近實在叨擾很多了,真是麻煩您了。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也確實不能夠脫開身,我還是先回家裏住,比較方便些。”
“哎喲,這麼見外做什麼,這裏就是你的家啊!不過你要走我也留不住。隻可惜西顧那個臭小子一大早就去了德國,你沒能和他道個別。”
蘇念一愣,他竟然一大早就去出國去了麼?
昨晚他走的時候也又兩三點了吧。他不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