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笑容很幹淨,一點輕視嘲諷的意思都沒有。程冬表示,他跟不上蘇念的腦回路。
蘇念感受到程冬的疑惑,笑著解釋:“會發脾氣說明你不承認你身上不存在的東西。無論是罪名還是罵名。但是,你偏偏很蠢的企圖去使用那些花邊新聞掩蓋你一年前的潛規則指控。這讓我覺得你有點傻逼。
……至於剛才我摔你,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在為你的事情操碎心的時候,你程冬竟然有臉在這裏睡覺。我把你扔地上就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很顯然,我的辦法很成功。你現在清醒了,知道說不是了。”
蘇念狀似無心的解釋,卻是讓程冬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眼前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想法企圖心解釋的清清楚楚,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麼?
良久,程冬訥訥開口:“你向上申請記者會根本沒有時間。如今運營一部就那麼多的人,在短時間內準備記者會顯然是不可能的。得排隊。等到了我們的時候,選拔早就已經過去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他說著,自己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
就在這時,蘇念的手機提示最新的消息。蘇念聽完,眼中露出滿意的微笑。她看著程冬,突然問道:“程冬,你想不想重回巔峰?”
程冬回答:“我當然想要重回巔峰,隻是我……”
“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就夠了。現在,請你大聲的回答我,你想不想紅?”
程冬一頓,他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蘇念。
少女的臉色有一種透明的蒼白,嵌在眼窩上的,是一雙漆黑的,沒有焦距的杏眼。明明是個盲人。隻是,當程冬注視到她唇角的笑容,看著她的眼神的時候,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突然脫口而出:“想,我當然想。我做夢都想!”
他突然站起身,吼出最後一句。聲音嘶啞有力。
有些歇斯底裏。
這一年他過得太憋屈了。不停的用花邊新聞去粉飾自己。蘇念說的不錯,他就是希望用不斷出現新的新聞想讓公眾忘掉一年前的事情,但是似乎並沒有做到。
他像一個沒有方向的蒼蠅一般,到處亂撞。他怎麼會不想重回巔峰,怎麼會不想紅,他想的快要發瘋了!
蘇念聽著程冬的嘶吼,露出滿意的微笑。她過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重新的讓程冬豎立信心。顯然,目的已經達到了。
“好,那你準備一下,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您之前所有的花邊新聞。通稿我會在三天之後給你。你做好準備。”她站起身準備離開。程冬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你拿到了七天之後的記者招待會?你怎麼做到的?這根本不可能。七天之後,明明是新戲《候鳥》的發布會!”
蘇念揚揚手機:“這時候,沒有我做不了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擔心這個。安心準備吧。”
她轉身離開。
其實,蘇念的手機上不過是秦秋發過來的一條消息:“新聞部已經接下了申請,同意讓我做臨時的記者發布會場務。”
根本不是什麼申請記者招待會成功的消息。但是,蘇念卻已然勝券在握的模樣。
剛出DU的門,蘇念又被人抱個滿懷。她聞到熟悉的薄荷香,朝著紀西顧白了一眼:“你很閑的麼?”
印象中,好像紀西顧從來都不加班,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準時的送她然後接她。從住在紀家老宅的時候就是這樣。
按照蘇念頭腦中的知識和認知,她並不認為紀西顧會是這種“閑人”。
紀西顧刮了刮蘇念的鼻子:“女人,你真的是很沒良心。”
他公司的事情當然不少,要知道顏染和陸白都還在頂樓的紀氏總裁辦加班加點。隻不過他為了接她回家,才這麼早下班,把事情都帶回家做。她竟然嘲諷他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