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邊快速的給蘇念頭上紮滿了針,一邊朝坐的很遠的段流沫道。
段流沫不做聲,隻是目光一直關切的盯著床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蘇念。記憶回到十分鍾之前。
他把蘇念匆忙帶回家。剛把蘇念放在床上她就醒了。
麵色潮紅,眼中全部血絲。那會兒女孩的模樣讓段流沫幾乎崩潰。他茫然中聽見蘇念拚命忍住的聲音:“敲暈我……去醫院……別碰我!”
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莫名有光,就像是一隻小狼崽。
幾乎那一瞬間,段流沫以為自己熟悉的人又回來了。下一秒他手起刀落已經把蘇念敲暈。然後打電話叫來了齊楚。
要說齊楚是誰?
香山會所是有命的療養按摩聖地。這是眾所周知的。蘇念手上不久之前還有一張陸南逸送的“精神賠償”——香山會所的至尊卡。而齊楚,最友好的身份就是,有香山會所“華佗手”之稱的頂級理療師。
此刻,十幾根銀針分別插進蘇念的人中穴,天彙穴等無數大穴,蘇念臉上的呼吸在齊楚的運作下終於漸漸平穩下來。慢慢的臉上的陀紅也開始消退。齊楚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讓銀針留在蘇念的臉上繼續引導體內的燥熱之氣,而自己卻是走到段流沫的麵前:“你現在可以說說怎麼回事了?”
段流沫眼睛越過齊楚,看向床上的蘇念。
“段流沫!”齊楚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段流沫的眼神才又一次的轉過來。
“我還不確定。而且,她還是個盲人。”他道。
“不確定?”齊楚的眉毛皺得連在了一起:“你怎麼會不確定?”
段流沫從褲口袋裏麵摸出一包煙,眯著眼點上。
“暫時查不到記錄,沒有任何跡象能夠證明她是阿念。”
“什麼沒有證據,她的臉不就是證據麼,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齊楚跳了起來,指著不遠處胸口起伏的蘇念道。
段流沫吐出一口煙:“你冷靜一點,齊楚。你別忘了,當初阿念是誰宣判死亡的!”
齊楚的臉色一僵,突然頹廢的坐了回來。當初,就是他宣判的死亡。他的眼中又帶上了無盡的死灰:“既然不是,你找我來做什麼?段流沫,你誠心消遣我玩呢?”轉身欲走。
段流沫攔住他:“我隻是不確定,並沒有說她不是阿念。我上一次和江芷碰見她的時候我也很吃驚,但是她不認識我是真的。”
“江芷?”齊楚皺眉,“你和你那個小女朋友還沒有斷掉?就這麼吊著人家小姑娘合適麼?你的心屬於……”
“夠了,這和我的心沒有半點關係。我之後查過這個蘇念,她的記錄很完美,但是我也發現有對不上的。”
“什麼意思?”齊楚又重新坐了回來。
段流沫把煙頭撚滅:“蘇念的讀書,據江芷說,是在哈佛讀書的。但是,我查到的記錄裏麵,她五年前並不在哈佛。而是在國內的一家野雞大學。按理說,蘇念是一個瞎子,上的什麼學校自己可能也不清楚,告訴江芷可能出現錯誤。但是,我發現她似乎才能真的很不錯。蘇氏娛樂是她接管過一段時間的。裏麵的管理方法我調查過,和阿念喜歡用的大數據分析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