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紀西顧身後多年,顏染刑訊手段是怎樣不必多說,心理戰術這種東西,他最玩得起!他知道,換做總裁親自出馬也是會這樣做。
讓公司裏的所有人戳著餘笙的脊梁骨鄙視,但是餘笙偏偏不能開口去否認。
因為,一旦她否認,就會被人認為是做賊心虛。但是不否認,她就永遠要忍受別人背後指指點點的目光。這樣的折磨,不是什麼人都扛得住的!這裏麵存在的心理學應用,甚至包括“踢貓效應”這裏就不一一贅述。
且說段夏淩晨三點看到這則新聞,自然是再也睡不著覺。她一個電話,直接奪命連環call打給了睡的正香,對於一切此刻微博發生的一切都無從查覺的餘笙。
“廢物,你看看你自己幹的都是什麼好事?”電話已接通,段夏竟然是帶上了髒字。
那邊迷迷糊糊的餘笙被段夏的電話給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不少,從床上坐起:“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自己看看微博吧。果然,你這種豬腦子,我就不能多麼依仗著你。你下次發照片的時候手腳幹淨一點!別忘了,當初皇朝酒吧那件事情……這次就算了,下次辦事還這樣,你別怪我翻臉無情!”
“啪!”的一下,段夏恨意十足的掛掉電話。她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算是徹底失敗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麼硬生生的毀在豬隊友手裏。眼神暗了暗,她心裏明白自己必須有兩手準備!
顯然,餘笙這邊暫時她已經不能夠扯上瓜葛。紀家的情報網的能量,和紀西顧算是青梅竹馬的段夏自然是明明白白。那些成員,每一個都有一雙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和感覺。她必須重新找到新的棋子幫她拿捏住蘇念的動向!
想到這裏,段夏的手緊了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估算著此刻美國那邊的時差此刻應該在中午左右,她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換了一張笑臉,撥通了手機存儲的一個電話。
“喂,阿瓊,是我,段夏。我好久沒有見到你啦,你也快畢業了是不是,準備瘋到什麼時候回國呀?”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段夏笑罵:
“你個臭丫頭,段夏姐姐找你就一定是為了你哥哥呀。我是關心你呢。機靈鬼,說吧,想要什麼畢業禮物。華倫天奴新出的那件淺紫色的春裝怎麼樣?”
又寒暄了片刻,段夏掛掉電話。臉上的笑臉幾乎在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牙根在隱隱作痛。
剛才一通電話打出去,又是十幾萬沒了。段家大房如今全靠段夏操持,母親軟弱,父親給的錢幾乎是和寵愛成正比的。好在,父親一直很喜歡她,不然段夏估計,如今她這邊的生活會更加的拮據。十幾萬呐,給紀瓊買一套春裝。她自己都還穿著公司給的衣服。
但是,為了紀西顧,她忍了!
人在有了目標的時候往往是偏執的,同時帶著的就是癲狂。更何況是段夏這種,生來就是賭徒的人。
時間轉眼走,蘇念從睡夢中醒過來。
身體的每一處隨著主人大腦的清醒開始活躍,白嫩如玉的小腳丫子也不安分的從被窩裏麵溜出來,隱約可以聽見關節“劈裏啪啦”的響動。可是,還沒有等她伸展完全,小腳丫子突然被人夾住,強行拖進了被窩。
“唔……”蘇念一下子被這個動作給弄醒了。睜開自己黑漆漆的雙眸,宛若一直受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