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麼?”
也就在段夏一籌莫展的時候,迎麵開來了一輛法拉利。騷氣的電光藍顯示著主人張揚的個性。段夏先是在路燈下被這顏色晃了晃眼,接著才看清駕駛座上男人的臉。
又是陸南逸。
她不禁眼中帶著慍怒。
剛才就是因為他的話,害的她非常失禮的中途離開。現在又出現在她的麵前,想怎麼樣?是來看她笑話的麼?
“不要!”
她踩著高跟鞋,雙手攏在胸前就往前走。然而,法拉利的門已經升了上去,男人的長腿已經下地。接著,不由分說,拽著段夏就上了車。
“哎,陸南逸,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
段夏踉蹌著高跟鞋被陸南逸拽上了車。她當即要下車,結果陸南逸已經一腳轟開了法拉利的油門。竟然是車門沒拉下來就已經開始啟動。段夏被嚇了一跳:“陸南逸,你瘋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氣息陰沉,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顯然在忍著很大的怒火。
車子的敞篷和車門都沒有關上,段夏在這簡直令人心跳加速的車子裏麵死命的抓住法拉利的安全帶,花容失色。
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段家的大門前,陸南逸終於停了下來。
“嘔……”
車子一停下來,段夏飛快的跑到旁邊的花壇旁,把胃裏的翻江倒海全部吐了出來。
她彎腰一陣子,終於才舒服了一點。可是,一起身,自己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巨力拉向一邊。
男人毫無章法的吻胡亂的落在她的唇上,臉頰上,下巴尖,帶著怒火帶著恨意,帶著這積壓在內心真正一年的不甘心……
太多太多的情緒,太多太多的情緒在陸南逸的動作裏麵彙聚,表達出他的惱火。
段夏說他瘋了。
是!
他早就瘋了!
從她毫不留情的離開自己的那一瞬間起,他就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段夏從一開始的掙紮未果到現在的放棄抵抗。陸南逸的吻漸漸又變得溫柔起來。失去了之前那暴風烈雨一般的肆意,多了疼惜,多了溫柔,多了……愛憐。
迷惘之中,段夏突然感受到幾滴濕潤的液體砸向她的皮膚。她先是一愣,隨後才意識到,這是陸南逸的眼淚。
有些懵了,柳眉不由自主的皺在了一起,段夏輕輕的歎了一聲:“阿逸。”
結果,得到的卻是陸南逸猛然而至,嘶啞的吼叫:“不要叫我阿逸!段夏,你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可以肆意的對他忽冷忽熱。想起來的時候就來撩撥他,想不起來,就把他丟在一邊。
年少的時候跟她一起玩就這樣。紀西顧沒有出現,他們可以玩的很開心,但是紀西顧一旦出現,段夏就會立刻飛奔過去,留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癡癡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真的受夠了,為什麼總是他看著她離開?
也許是夜色醉人,也許是之前晚餐的餐前酒的度數太高了,此刻的陸南逸第一次,露出了他包裹在鎧甲裏麵,早就已經潰爛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