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顧的話帶著濃烈的火藥味。可是對麵的齊楚卻是半點都不帶生氣的。他笑眯眯的看著紀西顧:
“好說好說。紀先生要不要考慮辦一張我們這裏的至尊VIP,價格優惠,服務一流。”
不僅僅沒有生氣,反而趁機倒是打起了廣告。
紀西顧的眼神清冷,越過齊楚,繼而轉向了那一身白衣,白的有些紮眼的男人。不過,也隻是一眼,隨後,他冷哼一聲,進了車廂。留下齊楚和白衣站在那裏。
“何人?”
直到紀西顧的車在自己的目送下已經遠去,齊楚轉頭卻發現一身白衣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幽藍的眼,帶著一縷殺氣。
齊楚眼中閃過晦澀,麵上,卻是突然吹起了口哨:“我說齊風眠,何必瞞著呢?還給自己取了一個不陰不陽難聽到爆炸的名字,齊不忘……好玩?”
“何人?”
那白衣似乎沒有聽見齊楚的諷刺似的。重複問題,隻不過這一次。那幽藍的眼睛從消失的汽車屁股挪開,看向了雙臂托頭,頗有點幸災樂禍的齊楚。
齊楚被那雙幽藍深邃的眼睛盯著,眉頭高高的皺著。半晌忽言:“帝都紀家太子,紀西顧!”
後,他就徑自轉身離開。獨留白衣,不,“齊不忘”站在外麵。
日光之下,那宛若玉顏的臉上出現一絲的裂縫,幽藍的雙眸此刻似乎有火焰在深處跳動。
忽,一聲幾不可聞的“殺”字從薄唇中吐出。一身縞素,在那一瞬間,冰凍了三尺陽光。
蘇念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男人的手一直擱在她的腰間。可是,全身的冰冷即便蘇念不去感受還是不斷的朝著她的方向侵襲過來。
蘇念自知理虧。即便身邊的男人此刻很恐怖,但是她還是選擇一點點的挪過去,然後……拉住紀西顧的手。
冷氣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收斂,但是,突然在一瞬間暴增,比剛才甚至還要冷上三分。
粗糲的手掛到蘇念的藕臂,紀西顧望著上麵幾道淺粉色的傷口,眼神嗜血瘋狂:“痛麼?”
蘇念下意識的想要縮手,卻是被紀西顧狠狠的攥住。一把擼起她衣服的袖子。整個手臂上所有快要結痂的傷口,就這樣,全部暴露在眼下。
蘇念感覺冷氣又暴漲了一倍。
她把袖子不動聲色的放下來
隨後道:“我這次是不小心。以後不會……”
“沒有以後了。以後你不用去上班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西顧給打斷。蘇念瞠目結舌:“阿顧……”
“不用再說了。你本身眼睛就不太方便。之前我考慮的不清楚,你以後還是乖乖在家裏呆著,不要出去了。”
紀西顧的話語很冷很冷。就像是化雪的時候在零下結的冰。刺骨的寒涼。
蘇念沒想到自己和他一見麵迎接的,是這樣不可理喻的結果。她突然生了氣:“陸白,停車!”
陸白一愣,悄悄從後視鏡看總裁。
而紀西顧此刻薄唇緊抿,臉上是不容置喙的神情。
“停車,再不停我跳下去!”蘇念終於怒了。
她感覺自己甚至把自己在床上躺了七天的憋悶在此刻都一個勁的撒了出來。